第22章
那个叫做陈哲文的人拿下那笔订单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喻文兰显然对这类破事很不耐烦:「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孙二哥就不能处理这件事吗?」
虽然她和孙睿龙是撕破脸的关系,但两家之间的往来密切,几十年来也早把彼此当成家人而非姻亲看待,也就还维持着原本的称呼方式。
孙睿龙知道妻子的火爆脾气,他虽与之立场相同,却也没给好脸色:「知道什么?现在那个陈哲文是功臣,更何况就是让瑄瑄临时上台演讲而已,瑄瑄的表现还过关,要拿这件事情去讨公道根本小题大作!」
「怎么小题大作?外人都要爬到我们头顶了!」喻文兰朝他冲了一句,却也没再如往常一般冷嘲热讽,转而向孙靖瑄说道:「妳今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妳有一些想法,说的是什么?」
孙靖瑄将自己的观察说了,又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毕竟你们给我的资料也说了,陈哲文后面没有人,如果就凭这点要说他想要买走公司,那也不太可能。」
自古以来以小搏大又胜者本就寥寥无几,更何况孙靖瑄今天早上观察到的股权流向严格来说也算不得端倪。
也可能就是她东拼西凑、凑出了个很像一回事的「事件开端」罢了。
孙睿龙和喻文兰没说话,倒是各自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平板查看。
他们能阅览的权限与孙靖瑄一般──自是从前就给了她这样的权力──而两人的目光也比孙靖瑄老练不少,不过短短的时间内便找到了孙靖瑄所说的那处不对,更额外找到了比孙靖瑄发现的那处还要更具说服力的「端倪」。
孙靖瑄的左右同时迎来了父母的平板与触控笔,指点着相同的一道数据:「就是这里了。」
那道大额转让的交易在集团内部是有纪录的,然而孙靖瑄当时却不认为这是异常──那是她二堂叔公司里的一位高阶经理,一年前她在公司例行安排的健康检查时发现得了子宫颈癌,却在开始安排治疗没多久后病况急转直下,三个月后便在医院病逝;
二堂叔公司里的高级主管都持有股份,而那位高阶经理又是忠于公司且相信公司的人,自在公司任职以来就不断购买公司与集团相关的股票存股,在公司任职二十多年期间,也算是以个体户存上了一笔价值不斐的股票。
在她过世后,遗产按理来说应是依照比例分割给其父母、丈夫以及子女,然而她的家人们似乎有志一同地将股票一口气转让给特定的亲戚──
喻文兰提了一句:「这事我听妳表嫂提过一句,说是她的家人没有玩股票的习惯,觉得股票拿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直接换了钱去买房。」
这种关乎婚丧喜庆的转让也就被众人一笔带过。
「所以这边的问题在……卖出的对象?」
「这人是手中长期持股的老股东,我见过他,每年的股东大会也不见得到场,就算有到场、顶多也就是领个礼物,全程不曾发言的那种。」这回是孙睿龙回的话:「因为他持股的年份比较久、还是从睿兰还没结合成立以前就一直支持咱们的公司,算是早期的存股族,所以我认得他这个人,十多年前还跟他说过几句话。」
喻文兰看向他,嘴里没好气:「讲什么古?说重点。」
孙睿龙瞪了她一眼,这才乖乖地说道:「之前我听瑄瑄她二堂叔说,那个人是个投资客,还有个儿子在他公司!」
「陈哲文?」
孙睿龙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对。」
喻文兰气道:「那你卖什么关子?你以为你在演戏还是在说书啊?」
「我哪知道!」
「你们两个够了!」孙靖瑄大声地打断两人一左一右地在自己耳边吵架的事,道:「这件事怎么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