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做的那些事情。

    江颜有时候回到家，杭案会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就像罪犯想接受审判，江颜佯装没看到，状若无事地跟他吃饭逛街、做爱。

    生活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距离春节越来越近，杭案事先败下阵来，吃完饭以后他靠在江颜肩上，蹭她的脖子：“姐姐，你不问我那个老师的事情吗？”

    因为学校名气大，那个老师又是专业大牛，发生这种丑闻舆论发酵很快，虽然热搜词条被禁用，但依旧有很多人讨论。

    江颜偶尔也会看微博，关注下时事，但她除了那天晚上询问过，再也没有和杭案打听。

    看着他像小狗一样在身上蹭来蹭去，江颜摸了摸他脑袋：“好好看电视。”

    她现在放的电影都是悬疑惊悚片，今天又挑了新的，杭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缠着她。

    “姐姐，你真不生气？”

    江颜很成熟，但之前偶尔也会发脾气，从不像这次一样平和，这种相处方式反而让杭案心里不安。

    她像个布娃娃，没有自己的脾气。

    江颜被他蹭得脖子很痒，低头认真看了看他：“母亲做过什么坏事吗？”

    “没有，她完美得不像是真的，无可挑剔。”

    提到母亲，杭案嘴边噙着一抹笑意，那是第一个在他心里真正完美的女人，第二个人是江颜。

    江颜亲了他的额头一口：“每个母亲都是完美又伟大的。”

    她调节电视音量，没有再往下问，杭案有些失望。

    ***

    日子平静地过了两个月，杭案寒假准备结束的时候，江颜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妇科检查，结果让她和白可今都大吃一惊。

    她怀孕了，孩子刚好一个多月。

    白可今差点惊掉下巴，拉着她又检查了一次，没有拿错报告，医生也没有诊断错误。

    比起她的震惊，江颜显得平静许多，诊断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告诉了杭案，并决定了孩子的去留：“孩子我会生下来，以后户口薄上的父亲写的是你的名字。”

    杭案呆在那里，几乎石化，这是江颜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凝滞这么久。

    不知过了多久，杭案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回不过神：“有了吗？”

    他无套过几次，事后江颜有在吃药，他以为会万无一失。

    这件事打了杭案一个措手不及，江颜的决定更是让他恐慌。

    江颜并不打算跟他商量，只是告知他结果。

    “你害怕孩子生下来？我的决定对你来说确实不太公平，但在你大学毕业前，这个孩子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影响你的学习。”江颜去厨房烧水。

    杭案跟过去：“姐姐，你真的要生吗？”

    江颜点了点头，斩钉截铁：“要。”

    杭案沉默了很久，晚上的时候他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身上有烟味。

    江颜没问他去了哪里，也没让他清理身上的味道，和往常一样对待他。

    “姐姐。”他和江颜商量，“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孩子的去留应该由母亲做决定。”江颜态度很坚决，抚摸他的脸蛋，“你也不算是小孩了，要负起责任。”

    杭案欲言又止，心梗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后面几天，杭案依旧在江颜家里生活，面色一天比一天沉重，憔悴了很多。

    回校的前一天晚上，他思考良久，从后面抱住江颜的脖子：“姐姐，孩子不要了好不好？”

    “我这个年纪生孩子已经算高龄了，把孩子打掉或许以后都很难怀上，你如果怕负责……”

    “我不是怕负责。”杭案面色纠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