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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气,连瞳孔都似褪了颜色一样淡漠。

    她道:“我有一桩心事。”

    李十一想了想:“去茶肆里,坐下说罢。”

    细小的水柱将茶汤冲得变了颜色,玄武门之变仍未说完,那姑娘静耳听了听,开口道:“我叫阿春。”

    她的清音十分动听,带着旧时的绯丽和温淑。

    “我有一样心结,令我辗转反侧,郁郁终日,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我只知道,在地底下,在棺椁里。”

    阿春的话说得慢,慢得令她眉间的愁绪更加扰人:“我遍寻当地的先生术士,皆无用处。我听闻,南北派后人皆在北平,便不远万里来此,求先生下墓开棺,了我心头事。”

    李十一的指头在桌子上无意识地绕着圈,阿音靠在阿春手边的尾指动了动,默不作声地移了回来,翻手捉一杯茶,杯沿抵在下唇,对李十一眼神儿一飞,无声道:“鬼。”

    “我是。”阿春慢声细语,点头道。

    “人非真人,钱是真钱。”阿春拿出一张房契。

    “你说不远万里,在哪里?”李十一问她。

    “西安。”

    阿春望着酒楼里听书的人群,眼神悠长而深邃。

    “长安,我的……故土。”

    作者有话说:

    《大明宫词》:世事浮沉,无常无情,终我一生,难寻太平。

    第12章

    终我一生,难寻太平(二)

    “我同阿音去。不过,”李十一瞧一眼宋十九,“过两日再动身。”

    依照宋十九成长的态势,要不了几日便能成人,届时身形不至太大变化,自也不必备着这样多衣裳鞋袜。

    宋十九却惶惶望了她一眼,哀哀怨怨地低下头去。

    李十一不明所以地看她,她捏着拳头用力锤了李十一的手背一下,也不说话。

    待阿春告辞,又同阿音交待过几句,李十一才领着宋十九往家里走。

    宋十九难得地未吵着要牵她,只默默在后头趿拉着鞋,一面走一面小心地顶鞋头。

    李十一回身看她,她欲言又止了几回,小声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大了,不必带我了?”

    李十一讶异极了,扬着眉头好一会儿没放下来,随后才摇头:“没有。”

    宋十九观察了一会子她的神色,显见是不太信的,李十一抬手,将她辫子上不当心沾的树叶子拿下来,手却未收回去,垂着四指落在她胸前。

    “我娘没这样说。”李十一道。

    宋十九瞄她一眼,再瞄一眼,随后才抿着小嘴,将手递过去抓住她,晃晃归家去。

    再两日清晨,鸡才刚叫了几声,隔壁家的老黄狗便汪汪汪地撵着涂老幺到了李十一门前,宋十九一大早便不见了人影,唯剩李十一独自理床铺,见着涂老幺,她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涂老幺也不多言语,将早饭往桌子上一搁,拉过肩头的毛巾打了水,将李十一家里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

    李十一洗过手在桌前坐下,问他:“这又是哪一出?”

    涂老幺道:“你前儿个送了工钱给我婆娘,咱们出去一个子儿没赚着,我是知道的。”

    李十一夹了几根腌得爽脆的萝卜,道:“那画若出了手,只多不少。”

    涂老幺弯腰吭哧吭哧地墩着地:“我说不来客气话,那银钱我婆娘拿了,她高兴,屋里头用钱的地方也多,我也不推让了。只一样,往后你家里的活计我包了,你出门寻活,也只管带着我,不必额外给洋票子。我虽没什么能耐,做个饭,使个力气,总比你几个娘们儿强——昨儿青嫂说,你又接活儿了,是不?”

    青嫂不大晓得她究竟做什么,依稀听了几句,总归是什么买卖。

    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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