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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十一月,它生长在任何一个季节,长在温柔里。

    我说的浪漫,不是李十一,也不是宋十九,不是阿音或者阿罗,而是每一个真心喜欢《问棺》的人。

    因为你们包容且共情,包容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听一些无稽之谈的虚假事,在不认真的世界观里,仔细辨别为数不多的真心话。

    因此,十分感谢你们。

    我一直都觉得,相比一个成熟完整的作品,追文交流的过程更值得纪念,让我坚持的也正是你们的坚持与鼓励。它是一个相识相知的过程,珍贵在于再难复制的“及时性”与“相互性”,即便往后有人再看到这篇文,也像一场迟到的会面,我不会再像如今一样投入地、大开大合地感同身受,恐怕也只能说一句:谢谢。

    所以,这篇后记不给后来人,只给一路陪伴的你们。

    有了起因,有了感谢,最后应当是再见。

    再见,李十一,宋十九,阿音,阿罗,涂三平。

    五钱,涂嫂子,涂四顺,小青蛇,小纸人。

    夏姬,阿春,阿婉,阿棠,讹兽,木莲,木兰,颜娘,阿白,芸芸,憨园,虚耗,阿平,狌狌,秦将军,阿桃,长恭,春萍,小豆丁。

    还有友情客串的雨师妾。

    其余的话,就都在文里,我想你们能找出那一句。

    希望你们能找出那一句。

    第110章

    番外一·傻子

    说是四九城的城南有户人家,男人从前是替官老爷装烟丝的,后头官老爷绞了辫子,也没心思再抽大烟,男人便支了个烟摊儿,就在南三十条的胡同口,旁人叫他烟摊吴。

    烟摊吴的媳妇是傻的,有一回替男人守摊儿,竟坐到了猪肉贵的铺子上,人问猪肉二两几个钱,她说您好什么烟。

    这笑话在街坊邻里口口相传,一半是因着日子没什么奔头,一般是因着烟摊吴的傻媳妇长得俊。

    有多俊?没文化的市井泼皮们形容不出来,却总要在她路过时吹响几个哨音。

    我见到她时,她已经算不得漂亮了,三十几的年纪,头发白了一小半,鬓间以黑卡子别着,脑后总是乱糟糟的,参差不齐地杵在颈间,说是做饭时不当心烧了头发,索性给了两剪子。

    她爱穿一身淡蓝色的棉袄,露出里头土黄色的内衬,有时连猩红色的汗巾子也在外头半截,同她说着话,鼻涕便要下来,她将手掌的根部顶起来,在人中处摩擦两下,又在衣角上揩两下。

    不晓得是不是这么个缘故,她衣裳的颜色总是深一团浅一团,比牵着的娃娃还邋遢些。

    她牵着的女娃不过三四岁,不似她的傻阿娘,生得机灵又伶俐,一双眼骨碌碌转,笑起来似捏圆的糖雪球。

    街坊邻里都喜欢。

    我想,师父也是瞧这孩子喜欢,才总来瞧阿清。

    阿清便是烟摊吴的傻媳妇,大名易水清。易水清,清水易,我翻来覆去地嚼,觉得这名字很是动听。

    师父时常来看她,有时在太阳底下虚着眼,有时在阴雨霏霏里撑着伞,但总在那个墙根儿处。

    然后将手里拎着的猪肉递给我,差我送上去。

    有时也是半只烧鸡。

    唯有一壶酒,在手里晃了又晃,作了许多伸出又收回的动作,始终未交给我。

    我想也是,傻子喝不得酒,喝了怕撒酒疯。

    有一回,烟摊吴家的小姑娘被几个浑小子扔了泥球,说她有个傻子娘,阿清搂着她直哭,师父这才上前,却在近前处犹犹豫豫地住了脚,好一会子才将余下的两三步迈过去,她蹲下来,裙子盖在泥团子里,喊她:“阿清。”

    我头一回晓得,师父的嗓子可以如此温柔,像她最钟情的西山铺子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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