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uot;伯思拉进她们朴素的家中。伯恩于是有可能和多洛雷斯·黑兹睡在一起!
无用而生硬的梦。两个月的美色,两个月的温柔,将被永远浪费掉,而我束手无策,毫无办法,毫无办法。
但是,爱人,那个星期四,一滴珍奇的蜂蜜确实落进了它的漏斗。黑兹夫人一早就要开车送她到营地去,分别前杂乱的响声传到我的耳里,我匆忙翻身下床,身子探出窗外。
在白杨树下,小汽车已经浮动起来。路边,露易丝站在那儿,用手挡着眼睛,似乎那位小旅行者已经驶进低低的太阳。那手势真是幼稚。quot;快!quot;黑兹叫道。我的洛丽塔,半个身子在车内,正要使足劲关车门,又摇下玻璃,朝露易丝和白杨树(她再也没见到他们和它们)挥手告别,突然命运的意念打断了她:她抬头望来--而后冲回房间(黑兹交她身后狂怒喊叫)。
不一会儿,我听见我的心上人跑上楼梯。我的心被一种力量扩胀了,它几乎要把我摧毁。我连忙套上睡裤,一把拉开门:几乎同时,洛丽塔到了,穿着礼拜日的长裙,气喘嘘嘘,而后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天真的嘴在男性黑乎乎的上下唇凶猛压迫下软化了,我颤抖的小心肝!下一瞬间我听见她--活生生的未被奸污的--唏哩哗啦急促跑下楼。命运的意念重新恢复了。棕色的双腿收进去,车门砰然关上--又砰了一声--而后黑兹驾驶员粗野地踩下启动,橡胶红色的嘴唇吐着什么气话,我的爱就这样被带走了;而她们和露易丝都没注意到,老奥泊西特小姐,一个病人,正从她爬满青藤的游廊。
里有节奏地微微招着手。
我空空的手掌里仍然是象牙般的洛丽塔--满是对她未成熟微微内弯的背部的感觉,满是拥抱她时,手指从上到下透过她薄薄的纱裙滑过她象牙般玉体的感觉。我走进她凌乱的房间,将柜门大开,钻入一堆歪七扭八、却亲近过她的衣物。尤其有一件粉色薄衫,已经破了,衣缝处散出一股淡淡的酸味。我把它抱在亨伯特被血液充胀的胸前。心中涌起一阵刺骨的纷扰--但我必须扔卞这些东西,迅速恢复常态,因为我清楚地听见女佣纤细的嗓音正在楼梯口唤我。她说有个条子给我;而后在我机械的感谢上加了一句quot;不必客气quot;,好心的露易丝给我颤抖的手中留下一封没贴邮票、字迹娟秀的信。
这是自白:我爱你(信就这样开始了;有一阵曲解的时刻,我错把这歇斯底里式的涂鸦当作了女学生的乱写乱划)。上星期日在教堂--坏家伙,你拒绝去看看我们漂亮的新窗户1--就是在上星期天,我亲爱的,我问上帝该怎么办,我被启示去做我现在所要做的。你看,没有选择。从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我是个多情又孤寂的女人,你是我生命的爱。
现在,我最最、最最亲爱的,我亲爱的,亲爱的先生,你已经读了这封信;现在你知道了一切。
因此,请求您是否能立刻打好行李就离开。这是女主人的命令。我要遣走一名房客。我要把你踢出去。定开!出去!离开!吃饭的时候我就会回来,如果我来回八十里又没有出事(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希望再在我房里见到你。请求你,请求你,立刻离开吧,现在,甚至不必读完这封荒唐的信。定开。再会。
爱人,情况很简单。当然,我可以完全肯定我对你来说无所谓,完全无所谓。噢是的,你喜欢和我交谈(哄骗可怜的我),你越来越喜欢我们这友好的房子,喜欢我喜欢的书,喜欢我漂亮的花园,甚至喜欢洛吵吵闹阔的样子--但我对你来说却无所谓。对吗?对的。无论如何都是无所谓。但如果读完我的quot;自白quot;,你以你诡秘而浪漫的欧洲人心理断定我对你还有足够的吸引力,因此要占我这封信的便宜并对我送秋波,那么你就成了罪犯--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