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周没有幼小的奴隶之花可以随意在办公和洗澡时摘下;我们也不能象尊贵的东方人更骄奢的岁月里做过的雇用小优伶出现在羊肉与玫瑰露席间。总之成人与儿童世界之间古老的链条已经被今天的新风俗和新法律彻底切断。尽管我涉足精神病学和社会工作,我实际对儿童所知甚少。毕竟,洛丽塔才十二岁,并且无论我对时间和地点做了什么样的让步--甚至脑中铬记着美国学生不成熟的作为一一我始终以为不论在那些粗鲁的乳臭小儿中间发生了什么,都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一个不同的环境中再行发生。因此(回到这根解释的线上),我身任的道德家角色还是绕过这个问题转到十二岁女孩应该是什么样的传统观念上。我身任的儿童精神治疗家角色(一个伪装者,象大多数这类人一样--但没关系)又让后弗洛伊德杂拌菜反上胃来,并召遣来处于少女时代quot;潜伏期quot;的如梦、夸张的多丽。最后,我内心的感觉主义者(一个庞大失常的妖怪)对于他的捕物的某种邪恶并未产生异议。但在猛烈的冲动之后,迷乱的阴影袭来了--却未曾觉察,这是我所遗憾的!人类,注意啊!我应该明白洛丽塔已经表现出和天真的阿娜贝尔非常的不同、应该明白精灵的邪恶已经注人这个我预备秘密享用的疯狂的孩子的每一个毛孔,这些都必定会使秘密难保,并使享乐夺人性命。我应该知道(透过洛丽塔对我显现的特征--真正的孩子洛丽塔或她掩藏的某个野性的天使)我所期待的销魂除了痛苦和恐惧,便不会有其它结果。
噢、高尚的陪审团先生们!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钥匙在我的手中,我的手在我的兜里,她是我的。在我为之奉献了多少不眠之夜的呼唤和计划过程中,我渐渐清除了所有多余的污点,通过一层层堆积半透明的梦想,终于推导出最后的画面。裸着身体,除了一只袜和她美丽的项链,象舒展的小鹰仰卧床上,我的魔药击倒了她--我就是这样预想着她的摸样;一条绒线发带仍然抓在手里;她蜂蜜棕色的身体,露出日光浴在她身上留下的泳衣的轮廓,并向我展示出苍白的乳蕾;在玫瑰色灯光下,一点点阴毛穗在它隆起的小丘上闪亮。冰凉的钥匙和它温热的木质附加物都在我的兜里。
我在几个公共房间里徘徊,下边光明,上边幽暗:因为欲望的面目总是阴郁的;欲望从来就不能确保--即使当光滑柔软的祭品被锁在地牢里--某些敌对的恶魔或有权势的上帝尚能对一次准备就绪的成功补行破坏。按俗话说法,我需要喝点酒;但在那古老的庄严之地,除了满是汗流浃背的腓力斯人和具有时代特征的肉体,根本就没有酒吧。
我跑到了quot;男士之屋quot;。那儿有个人穿一身牧师黑衣--一个quot;交心晚会quot;,常言道--正在维也纳的协助下检查晚会是否还在进行,竟过来问我如何喜欢博伊德医生的讲话,而当我(西格蒙德国王第二)说博伊德还是个孩子时,他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随后,我利索的把那张包我的神经过敏的手指的卫生纸扔进了为它准备的容器里,转身朝休息厅方向走去。我将胳膊肘舒服地架在柜台上,问过波茨先生我妻子确实没来过电话吗,还有小床怎么样了?他说她没来过(她死了,当然),小床明天会安好,如果我们还住下去的话。从一处叫quot;猎人大厅quot;的拥挤地段传来嘈杂的、谈论园艺学和来世的声响。另一间叫quot;覆盆子之屋quot;,灯火通明,里边有几张小长桌,还有一张摆着quot;点心quot;的大桌,除了一位女主人(那种衰败的女人,面楷呆滞的笑容,以夏洛特式腔调说话)尚空着;她飘过来,问我是不是布拉多克先生,因为如果是,比尔德小姐一直在找我。quot;女人叫这么个名字,quot;我说,踱开了。
彩虹般的血液在我心中翻涌。到九点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