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个透明的乖乖,全神惯注,就象孔雀毛多彩的太阳凝神惯注于花树下的碎石;而在视觉的天堂里,我满脸雀斑、放荡的情人正轻快地蹦跳,重复着我垂涎过的许多其他人在落满阳光、洒过水却仍气味难耐的人行道和古欧洲土堤上做过的动作。过一会儿她会将绳子递还她的西班牙小朋友,轮到她观看重复这个动作,她甩开额前的头发,双臂相抱,单脚着地,或将双手松松地放在她尚未凸出的臀上,我则暗自庆幸那该死的家伙终于擦净了我们的马车;而后,我朝我的公主羞怯的黑发女童飞掠去一丝微笑,又从背后将我慈父般的手指深深插入洛的头发,温柔地却又强硬地握住她赤裸的玉颈,我要把我不情愿的小宠物带回我们的小屋在饭前速速交欢一次。
quot;谁家的猫抓了你,可怜的?quot;一位丰满又鲜嫩的漂亮女郎--我对这种人特别有魅力--或许会在quot;旅店quot;的杯斛交错间这么问我;我向洛保证过,这种饭后总有个舞会。这是我总想尽可能和人们离得越远越好的原因之一;然而洛,却相反,则是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一切能为其生活轨迹作证的人。
形象地说,她是在摇她的小尾巴、她背后的一切,实际上象小母狐精一样--一些咧嘴笑的陌生人向我们搭讪,挑起一场附带汽车牌照比较研究的聪明谈话。quot;离家很远!quot;好奇的家长们,为了能从洛那儿盘问出我的情况,总是建议她和他们的孩子一道去看电影。有些情形真是间不容发。瀑布般的谣传自然是尾随我们至每一家旅馆。我原先一直没有发现旅馆的墙质有多么薄,直到一天夜晚,邻人一声粗闷的咳嗽充斥了我出声过高的作爱后的那阵间歇,他的声音清晰极了,我想我的也一定如此;第二天,我在牛奶店吃早饭(洛是个贪睡者,我倒也乐意带一壶热咖啡拿给还在被中的她),头夜那位邻人,一个老傻瓜,长而干净的鼻子上架了副平光镜,西服翻领上有枚会议代表证章,不知怎么匆促间竟和我聊上了,问我我的太太是否也象他的太太,离开农田就不那么激动;我推开扳凳,千巴巴地答道,感谢上帝,我是个鳏夫。我躲掉了这场可怕的危险;如若不是它几乎窒息了我,我一定能欣赏到他薄嘴唇、饱经风霜的险上那副古怪的吃惊神态。把咖啡带给她是多么甜蜜,然后拒绝给她,除非她完成她早晨的任务。我是如此周道细心的朋友,如此慈爱的父亲,如此优秀的小儿科医师,能照顾到我的赤褐色皮肤、赤褐色眼睛、赤揭色头发的小身体的一切需要!我唯一的怨恨就是我不能掏出我的洛丽塔的心,不能把贪婪的嘴唇伸向她稚嫩的子宫,她隐秘的心田,她绚丽的肝脏,她马尾藻式的肺,她相仿的两瓣可爱的臀。在特别炎热的下午,在午睡气息粘闷的屋中,我喜欢扶手椅的皮面冰着我赤裸的身体,我抱她坐在我的膝头。这时她真是个典型的孩子,全神惯注于报纸上的娱乐栏目,对我的冲动漠不关心,似乎她坐着的是一只鞋,一个洋娃娃,一只网球拍把,那么倦懒,动也不动。她的眼睛紧追着她所钟爱的裸体人物的奇遇:那是个画得很细的娇滴滴小姐,颧骨很高;姿势笨拙;我幸好不是在她身上享乐;她仔细研究两辆车迎面相撞的照片;她从不怀疑光屁股美人广告画配上的地点、时间、环境会玩了什么把戏;她对新娘子的照片狂热得出奇,她们穿全套结婚礼服,手持花束,还戴着眼镜。
一只苍蝇飞落在她肚脐附近徘徊,或探寻她柔和苍白的乳晕。她试图用手逮住它(夏洛特的方法),然后又专心于quot;让我们检查你的智力quot;一栏。
quot;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智力吧。如果儿童遵守几条戒律,性犯罪会减少吗?不要在公共厕所周围玩耍。不要拿陌生人的糖果或搭陌生人的车子。如果搭了,记下车牌号码。quot;
quot;……记下糖果商标,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