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朱厥来使
杯碎片割破他的手掌,鲜血顺着那白瓷碎片往下淌。
姜舞惊呼一声,忙拿了手里的帕子塞在孟桓的手中,替他堵着手掌的血。心疼道:“何事能惹得皇上发这样大的怒?”
“快叫太医!”姜舞又与宫女吩咐。
孟桓阴着脸,眉宇间染满怒意:“朕的皇后都与戏子私会,谈情说爱,让朕如何不怒!”
说罢,见此处人耳众多,便就起身拂袖走了。
孟桓想派侍卫暗杀了宋焕之,虽不太光明,且杜容兮若是知晓了也定会与他发怒。可总好过杜容兮真与宋焕之发生些什么!
只是,他才有了这想法,宫门那边就有人来禀报说,宋焕之拿着杜容兮的令牌要连夜出宫。
孟桓不想容宋焕之活着,今日宋焕之出了宫,指不定哪一日又会进宫,与杜容兮互诉衷肠。他必须得看着宋焕之死在他眼前了,他才安心。
“拦下他,”孟桓略想了想,吩咐道:“明日朱厥布政使会入宫进贡,明日宫中再唱一日的戏。”
宫人快马加鞭,赶去宫门,将正要出宫的宋焕之拦下,送回原先戏班住的宫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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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孟桓收复八方蛮夷小国之后,便在其地设官府衙门,原先的国主封为布政使,他们虽还管辖那些领土,但是会有齐人盯着,并且每年需来京朝贡。
朱厥比往年早了一月进京朝贡。
今年朝贡,朱厥比去年多了一倍的贡品和银钱,孟桓龙心大悦,让宫人给朱厥使在宫中安排了住处,开了宫宴为朱厥使接风。
只是,那朱厥使,正值年轻,气性狂傲的很,三年前败给齐国,而失了君主之位,自然耿耿于怀。虽进贡颇多,却对孟桓并不恭敬。
才安置下宫中住处,就四下挑剔,更是提出要与孟桓一战,比个高低。
宫里夜宴时,杜容兮刚落座,他的眼神就肆无忌惮的总盯着杜容兮看,让杜容兮不悦的很,杜容兮碍于身份而未发作。
席间,宋焕之来唱了三出戏《花木兰》、《樊梨花》、《杨门女将》。
三出都是女将军保家卫国、战场杀敌。
朱厥使的眉渐渐皱了起来,突然愠怒将手中的酒杯砸向正唱戏的宋焕之,大骂道:“好好的个大男子,扮了个女人模样。齐国的男人都是这般,只晓得搔首弄姿,咿咿呀呀啊!”
他的狠劲儿大,那酒杯就砸在宋焕之的额头。
顿时,宋焕之的额头就淌血了,鲜红的血,渗透浓厚的粉妆。慢慢的往下淌……十分可怖。
席上的人虽然惊吓住,不满朱厥使的恶行,可孟桓未开口说话,谁会去为了个戏子出头?去得罪朱厥使?
杯觥交错、私下交谈的声音全都停了下来。
宋焕之扔在继续唱着戏,咿咿呀呀,英气逼人。
朱厥使更是大胆起来,站了起来指着宋焕之大骂:“你这个戏子怎么还在唱?本大人叫你停下!”
……
杜容兮着实忍不下了,站起来怒道:“放肆!”
“朱厥使大闹宫宴,眼中可还有皇上!”
此刻,那朱厥使也不为难宋焕之了,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杜容兮,嘲讽道:“臣下听说这戏子是皇后的老相好,原来臣下还不信,如今不过稍稍试探,略微的为难了这戏子一番,皇后娘娘就沉不住气,要替相好讨回公道了!”
说罢,豪迈的大笑起来,甚是张狂。
杜容兮脸色气得铁青。
宫中本有她与宋焕之的传言,她平日里并不计较这些,可此时宫宴,满座皆是王公贵臣,这些话让他们听着,到底有辱孟桓的颜面。
原本一直并不关心宋焕之受辱的的孟桓,此刻站了起来,过去执住杜容兮的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