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咧出一个恶劣的笑，她抓住头发将我一把拉了起来。</p>

    “听说你昨天和父亲吵架了？”</p>

    “真是个废物，在顾家呆了十几年，竟然连一个喜欢你的人都没有。”</p>

    头顶近乎撕裂的疼痛让我皱紧了眉。</p>

    “顾悦，你放开我！”</p>

    “哟，还敢朝我吼呢。怎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我妈了？”</p>

    她拉得更加用力，接着又重重地将我扔回床上。</p>

    鼻子撞到床铺传来酸涩感，眼眶不自觉地漫上泪花。</p>

    顾悦笑得更加大声。</p>

    “听说你昨晚没有吃饭，我好心地给你带了一份。”</p>

    她从身旁的仆人手中夺过饭盒，捏住我的嘴用力地灌了进来。</p>

    粘稠的触感夹杂着血腥气，异物刚一入口我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p>

    顾悦被我痛苦的模样取悦。</p>

    “好吃吗？人们常说子女是母亲的精血凝结而成。”</p>

    “既然这么补，我就让你把打出来的孩子再吃回肚子里咯！”</p>

    “这是你胆敢做代替我母亲美梦的报应！”</p>

    “哈哈哈哈哈！”</p>

    恶心混杂着震惊，我当即弯腰扣着嗓子，像是要把心吐出来。</p>

    随着几声干呕，黏在一起细碎血肉的掉在地上，红得斑驳。</p>

    “看着熟不熟悉？毕竟也在你身体里呆了几个月呢！”</p>

    顾悦笑得暴虐，瞪大了眼睛想从我脸上找出几分惊恐。</p>

    看着她心狠手辣又暴虐无情的模样，我的心如坠冰窖。</p>

    明明从前，她是个无比乖巧的女孩啊。</p>

    小时候，因为她难产出身身体虚弱，对很多东西都过敏，又容易积食。所以她的每顿饭都是我亲手做的。</p>

    可那时，我也不过是个新手厨师，幼儿的吃食又十分复杂，因此手上总是处处刀伤。</p>

    想到这儿，我红着眼将血红的手摊开放在顾悦面前。</p>

    “我从未想过要替代你的母亲，这十几年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好好照顾你。”</p>

    顾悦一愣，眼底忽然闪过一抹慌乱，可随即又被暴怒取代。</p>

    “你别想骗我！我都问清楚了，你嫁入顾家，都是为了钱！”</p>

    “是奶奶答应给你一大笔钱，你才来照顾我的。”</p>

    “甚至你还偷偷怀孕，肯定是为了留在顾家，享受这里的荣华富贵！”</p>

    我看着她厌恶至极的模样，抬眸含泪定定地看向她。</p>

    “顾悦，你这样恨我是为什么？”</p>

    “我这十几年难道对你不好吗？”</p>

    女孩脸上的慌乱难以掩饰，半天都说不出话。</p>

    她又能说出什么呢？</p>

    这十几年，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她的身上。</p>

    她一切的吃食，一切的衣物，都是我替她准备。</p>

    这小姑娘身子虚，性子娇，很多东西都不能直接入口。</p>

    她的一切习性和喜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倒背如流。</p>

    五岁那年，她曾生过一次大病，几乎就要失去生息。</p>

    是我背着她赶去医院，在门外求遍了诸天神佛，将她唤了回来。</p>

    在和顾霖母亲做交易的时候，我也曾告诫过自己。</p>

    豪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