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不离地待上一整天。他们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不停地配送药品,日常的病历管理,处理突发情况等。”
格里斯基思忖了一下这个情况。“他们从护士站的位置能看见任何进出重症监护室的人吗?”
“当然了,如果他们在站里的话,从那儿正好可以看见人员出入的情况。”
“那有谁出入过呢?”
布拉科翻了一两页自己的记事簿,念道:“除肯森之外,还有两个医生,科恩和沃特里普。然后是两个护士。我把他们的名字记到后面哪个地方了——”
“那不重要,继续说下去。”
“还有德里斯科尔,罗斯。在那儿的另一个病人的三个家属,他们都是在上午的探访时间出现的。我可以弄到他们的名字。”
“这个以后再说吧,达雷尔,如果我们用得着他们的话。马卡姆是什么时间死亡的,你掌握这个情况了吗?”
布拉科对这个问题是早有准备的。“十二点四十五分,一分也不差。”
“那马卡姆待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时间总共也就是四小时左右?”
“大概是这样的。也许还要稍微短一点。”
格里斯基的另一个想法又冒了出来。“罗斯也进去了吗?那又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布拉科说。
“但他是个医生,你知道的,”菲斯克补充说,“他在那个地方巡视。他们从手术室把他送上来之后他和肯森就在那儿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格里斯基终于点了点头。“好。情况就这么多了吗?”
布拉科随意地翻了一两页手中的记事簿,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格里斯基和特雷娅,又低下头来,点了点头回答说:“今天就这么多了,长官。”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抱歉我们今晚打扰你了。”
“别犯傻了,”特雷娅脱口而出,一边站起了身,然后又朝他们摇了摇手指头,开着玩笑,“下不为例就好。”
格里斯基站在原地接过了她的话头。“工作到很晚是工作的一部分。”他只是坦率地讲了句实话而已,并没有多想,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就从菲斯克脸上的表情意识到,他把这话理解成了格里斯基又一次在说他不适合当警察。
要是他这样理解的话,对格里斯基是不公平的。这两个没有经验的探员毕竟还是做了一些调查工作。他们守到很晚来向他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在很努力地工作,而且这一天也工作了很长的时间。格里斯基清楚对他们说句好听的话并不会失了自己的面子。他尽量往自己的语气中注入一些热情。“今天的活几干得不错,伙计们。的确是这样的,继续努力。”他说,“不过还有件事情我得说一说。明天早上,你们一定要把自己的谈话录音尽快翻录出来。我要把所有这些都放进卷宗里。”
这两人都被格里斯基刚才这番又是赞扬又是勉励的话弄得一时没回过神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互递了个忧虑的眼神。
格里斯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明白了其中的端倪。“你们把所有的谈话都录下来了,对吧?”
哈迪记着要去买鲜花,而且是漂亮的花,给她们俩都买了。婴儿粉的玫瑰送给女儿,包装得华丽惹眼的送给妻子。此时,这些花就在他身边的座位上,而他正开着车在自己家附近转悠,想找一个停车位。他不指望弗兰妮和贝克现在就欣赏这些美丽的花,因为她们很可能已经睡着了。
还差十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了。
他兴致高昂地离开了斯特劳特的办公室。温暖宜人的夜晚,芳香馥郁的空气,加上心中泛起的一种如愿以偿的充实的感受,这一切配在一起真是太美妙了。他已经为他的委托人和杰克曼达成了一桩大大的交易,说服了那位法医一旦他说服了詹姆斯莱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