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入。</p>

    和顾朝阳极为相似的五官轮廓深邃，气势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p>

    看我没有过去迎接，他眉头微皱。</p>

    来到我面前后，脸上的不快更深。</p>

    “你受伤了？”</p>

    他脱下外套，弯腰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又亲自为我清理了伤口。</p>

    曾经，我也因他冷漠外表下，类似体贴的行为而心动。</p>

    可很快发现，这不过是顾卫国自小在军中养成的行事习惯。</p>

    至于他那颗心，硬如钢铁。</p>

    也只有在面对亡妻白新月相关的事情上，才会变得柔软。</p>

    “今天的事我知道了。”</p>

    “归根究底，过错在你。”</p>

    “非要办生日会，结果朝阳不开心，还让人看了笑话。”</p>

    这次的聚会，我事先百般恳求，顾卫国才最终同意。</p>

    就算是这样，他也说部队事忙，没有回来参加。</p>

    只因白新月过世后，顾卫国就取消了家里任何形式的庆祝，过着近乎苦行僧一般的日子。</p>

    除了某件事。</p>

    黑暗的房间中，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探入我衣领，逐渐向下。</p>

    我却挡住顾卫国靠近的呼吸，没有如往日一般顺从。</p>

    “可朝阳四岁之前，生日都是大办的。”</p>

    正因如此，当男孩低眉向我提议时，我只觉得心疼，无力拒绝。</p>

    此刻，明明知道不该说，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p>

    “那是因为，那时他妈妈还在！”</p>

    顾卫国毫不犹豫地冷声强调。</p>

    我心里最后一丝妄念被轻易打碎。</p>

    是啊，在顾卫国心里，顾朝阳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人，就是白新月。</p>

    这方面，父子俩倒是格外一致。</p>

    我心中苦笑，转而说起另一件事。</p>

    “军医说我吃的药太伤身，以后怕是不能怀孕了。”</p>

    三年前，自从那夜酒后失误，顾卫国去我房中的次数越来越多。</p>

    后来，更是干脆让我进了主卧。</p>

    而每次事后，他都会拿出白色药片，盯着我吃下。</p>

    “就算是那样，药也不能停。”</p>

    “朝阳是我和新月的儿子，今生我只要他一个，绝不能再有意外！”</p>

    果然，又是意料中的答案。</p>

    我心里酸涩，又莫名释然，只是再次推远顾卫国贴近的胸膛。</p>

    “顾首长，朝阳十岁了，我们的约定期限已到。”</p>

    “我想，我该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