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味道，这味道很浓，隔着很远也能闻到。

    “嗯......”老人将手中已经燃尽的香烟缓缓弃置在书桌上的烟缸之内，随后应了一声。

    “不用道歉，你已经让了...该让的事。”

    老人没有责怪男子，甚至那艰难的声音都没有一丝一毫责怪男子的语气在内。

    说完这些后，老人看向书桌上装着香烟的盒子，似乎想要再次抽出一支来，于是他伸出了自已的左手，向盒子而去......

    但其微微颤抖的手臂，以及那缓慢的动作，都让这一拿烟的行为看上去无比的艰难。

    好在，男子瞬间就明白了老人的想法，立刻将书桌上的烟盒打开，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了老人，通时将烟盒旁的火柴打开抽出一根，哗啦一声点燃火柴之后，身L缓缓弯着，为老人点燃了香烟。

    老人并没有阻止男子的动作，香烟点燃抽一口之后，老人笑了。

    “老了......”

    男子神情一滞，双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角轻颤。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已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老人面庞上因时光流逝形成的斑纹着落，与老人的那一声“老了”呼应，老人承认自已老了，是不可置疑、不容辩驳的事实.....

    “纵观生命诞生以来，这都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不要悲伤，也不要颓废......”

    老人的状态变了，此刻他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停歇与漫长，他就像是年轻了十岁，之前的他与现在的他，不论是身L还是精气神都不可相提并论。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男子双眸渐渐泛红，高大壮硕的身L笔直坐椅子前端，面前的书桌完美的掩盖了此刻他双腿之上紧紧握住的双手，可他那紧紧咬住自已牙齿的神情即便掩饰的再好，也无法在老人那锐利双眸之下隐藏。

    见状，老人将摆在身前的一个档案袋往前推了一下，随后声音传来。

    “有关你的所有资料与文件，我已经让档案局与保密局全部销毁，不论是中央还是地方的......”

    “等我们这代人全都下去后，就没人知道了......”

    “你该走了，小阳......”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此刻的被老人唤作小阳的男子，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那股无法形容的情绪，泛红的双眸被泪水模糊，并滑落在看上去30多岁的面容之上。

    老人在保护他，阳明白。

    老人更明白，自已一旦离去，将再也无法遏制那些人的欲望，也无法在压制他们对阳的觊觎......

    此刻阳的视线内，被模糊的视线中，忽然凭空浮现出诡异的信息......

    学习：100%......

    完成......

    两条诡异的信息先后交替出现，犹如映入了阳的视网膜......

    不过，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信息，现在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这位老人。

    “我，该去哪......”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阳也只能颤抖着向老人询问。

    “去哪......”老人闻声呢喃了一句，似是思考，不久给出了他的答案，“去‘自由世界’、去‘新世界’......总之就是，哪里都可以去，哪里都去得......“

    “保持本心就好，等我们这代人都下去后，再回来......”

    “看看这里变成了什么模样......”

    听到老人这些话，阳缓缓站起身来，郑重的将老人面前的档案袋拿起，并向老人弯下腰，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