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了小半个月决定出来找个工作，一下楼就发现有家招夜班的连锁杂货铺，日结工资勉强够活，老板娘也大方，就决定先在这混一个月。

    也正因此，每月的财务报告都是苏辞替老板娘写的。

    苏辞搓着手中的手环，犹豫片刻还是戴在了手上。

    门前的帷幕被抬起，店内只留下了在仓库里忙碌的老板娘。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

    苏辞一路步行到东湾苑的门口，保安大叔趴在桌上睡觉，旁边的步行门开着，他内心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首接走进去。

    “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他挠了挠胳臂，夜风吹得有些冷意。

    整个东湾苑只有三栋楼，面朝大门呈品字形，围绕着一座小人工湖。

    苏辞走近正中间的那栋楼，抬头却看到楼门口的牌子上用红色油漆涂着“二栋”的字样。

    “奇怪，不应该这栋是一号楼吗？”

    苏辞没有细究，转头往左边的那栋楼走去。

    苏辞确定楼门牌是“一栋”后，就径首走了进去。

    一楼的楼道内积了层薄薄的石灰，闻起来有些呛人，头顶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苏辞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栋楼就修了一座电梯，安排在楼道深处。

    苏辞走近后，按了一下上升键，却感觉手感不对，就好像按键里面的缝隙被涂满了胶水。

    “都包浆了？

    这小区得有多老啊。”

    苏辞没有在意，只是再度用力地摁了下去。

    按键周围的灯圈散发出微弱的红光，同时代表楼层的数字呈现在数码屏幕上。

    “6楼。”

    电梯下行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就听“叮”的一声，铁皮大门被打开，几节灯管组成了电梯灯，冷光只能堪堪照亮他面前的几步路。

    苏辞看向那面正对着他的镜子，身后的楼道被黑暗吞噬，转角处模糊不清，只能隐约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