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悉数收进眼底，舍甫琴科正准备放下餐具，目光却在某处一顿。

    “保罗，”舍甫琴科突然开口，马尔蒂尼有点疑惑，舍甫琴科很少在用餐时说话，“怎么了？”

    舍甫琴科看着他，忽然说道：“你之前说里奇拒绝了你的晚餐请求。”

    确实有这件事。

    马尔蒂尼承认，训练结束后他特意问过里奇晚上要不要一起聚餐，里卡多那时是这么回应他的：“抱歉啊，保罗，可是我晚上还有事。”

    小孩满脸写着纠结，马尔蒂尼没有为难他，只问他需要不要司机，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两人愉快地道别，各走一边。

    舍甫琴科朝对面的人挑了挑眉，“但我现在好像看见你的小里奇了。”

    马尔蒂尼还没来得及跟他纠正称呼，眼睛就下意识顺着舍甫琴科的视线望过去，朦胧而昏暗的灯光里，内斯塔的身影如幽灵般毫无预兆地闯入眼帘。

    马尔蒂尼眯了眯眼睛，视线朝他身边看去，果不其然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穿着私服的里卡多看起来比球场上更像学生，简单的深蓝色上衣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他应该是二次沐浴过，湿发还未完全干透，又可能是遮到了眼睛，内斯塔忍不住伸手替他将眼前过分长的刘海捋到脑后，但还是有几缕顽抗的碎发固执地黏在额前。

    两颗黑色的脑袋如磁吸铁般越凑越近。

    从马尔蒂尼的角度看过去，简首可以算得上是亲密无间。

    “里奇确实挺招人喜欢。”

    舍甫琴科在身后慢吞吞开口，用纸巾擦了擦手。

    马尔蒂尼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伸手招来了侍应生，低声耳语了几句，侍应生拿着纸笔回来，没过一会儿又再度走开。

    舍甫琴科有些想笑。

    伟大的马尔蒂尼可能没那么开心了，他想，但如无意外，米兰的更衣室以后会更加热闹。

    话说这边，里卡多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内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