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察言观色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这无异于扼杀天性，更别提他还那么年轻。

    马尔蒂尼思考了两秒，决定随他去吧。

    轻蔑天才的人早晚会自食其果。

    但那绝不会是米兰。

    更不会是马尔蒂尼。

    马尔蒂尼这么想着，觉得很有道理。

    他忍不住揉了揉里卡多的头发，决定换个话题。

    “昨天的晚餐怎么样？”

    里卡多眨了眨眼睛，方才还忐忑的情绪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识到保罗可能话中有话。

    不会是生气了吧……里卡多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

    马尔蒂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调侃，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

    “好吧。”

    里卡多认命地道歉，“保罗，我向你道歉，但昨天的晚餐真的超级棒的。”

    虔诚的上帝教徒短暂挣扎了两秒还是说不出违心的话，“桑德罗也很棒。”

    马尔蒂尼忍了两秒。

    马尔蒂尼没忍住。

    马尔蒂尼大笑。

    里卡多迷茫地抬起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意大利人真的很会变脸。

    马尔蒂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没什么好道歉的，但不知道如果我今天再邀请一次的话能不能成功呢？”

    “你觉得呢？

    里奇。”

    马尔蒂尼下定决心追根问底。

    里卡多眨巴着眼睛，“我也说不准，应该可以吧。”

    “愿上帝祝福你。”

    他象征性地在胸口画了个小小的十字。

    “那里奇呢，”马尔蒂尼缓缓凑过去，湛蓝色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里奇不祝福我吗？”

    意大利的九月怎么好像比巴西还热。

    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着，里卡多睫毛微颤，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