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事！”

    听到这话，原本还笑吟吟的姜月眼神微微一暗，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口中问道：“孙妈妈答应了？”

    “当然不是！”

    孙妈妈连忙道，“我毕竟还记得和月姑娘你有约在先，因此便先婉拒了那贵人，不过那贵人留下手信，若是你愿意，我们舒兰院自然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姜月听罢，望着面前影影绰绰的铜镜，轻轻地叹了口气：“孙妈妈，你可知晓，这偌大的京城，除了舒兰院，还有舒棠院舒丹院？”

    “……月姑娘说此话是为何意？”

    孙妈妈不由得拧了拧眉头，但望着面前背对着自己，却依然身姿婀娜的女子，再大的火气也只好压下去。

    “孙妈妈若是想要毁约，首说便是，”姜月也不笑了，嘴角放平，显出几分冷意来，“这偌大的京城，没了舒兰院，我还能找不到其他的容身之所么？

    孙妈妈看上了那贵人，想要做个顺水人情将我卖出去，虽说这事还没有敲板，但您这心思，我也不是半点不知！”

    “……月姑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孙妈妈见她眉眼间染上丝丝怒色，竟下意识心惊起来，“我只不过是问问你的意见，若是不愿，我便托人拒了便是……”她语气讪讪，显然是不想得罪姜月——毕竟对方现在可算得上舒兰院炙手可热的新星，若是把她放走，孙妈妈得呕血把自己呕死。

    “那便劳烦孙妈妈替我拒了吧，”姜月语气平淡，重新照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见一张清丽温婉的面庞上再没了别的修饰，这才重新拿起台上的胭脂，重新捣鼓的起来，“正好我暂时也不想离开舒兰院。”

    “那便好，那便好！”

    孙妈妈连忙附和道，“那月姑娘……您明日照常来？”

    姜月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望着铜镜中的女人转身离去，顺便带上了门，这才几不可闻地轻声叹了口气。

    难做……实在是难做。

    她在脸上涂抹片刻，便得到了一张与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