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尚,喷子
自珍自然是认识陈太仓的,这位在骊山书院可谓赫赫有名,脾气上来连那位传说中的山长也敢骂。
“回陈师的话,下山前老师说【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问心无愧即可】。”
陈太仓白了他一眼:“那你报了吗?”
“学生报了。”
“问心有愧?”
江自珍摇头:“问心无愧!”
陈太仓浑然不顾其他人又是一阵破口大骂:“既然问心无愧那你怕什么?楚大胡子年轻的时侯一杆长枪在北漠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也没见他迟疑半步,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娘们儿一样的学生。”
他越说越来气:“是了是了,你还听过老子的课,算老子半个学生。真他娘的晦气,想来你是谢绣花的课听多了,被她影响到了,全无半点楚大胡子和老子的英雄气概。”
江自珍一时语塞,随即心头一暖:“学生知错。”
见江自珍想通了,陈太仓也不再说话,只是看了看那神秘的和尚又看了看裴秋阳。
裴秋阳见他折腾完了手上长剑一抖化为流光朝和尚袭去,陈太仓见状戒尺从袖口滑落也是一尺朝着和尚斩落下去。
和尚长叹一声后低声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和尚周身金光大作,一双手臂更是如通黄金浇铸,面对夹击而来的长剑和戒尺和尚双臂挥舞且战且退。
“想走?”
陈太仓越打越上头,青玉戒尺左刺右挑逼得和尚不停后退。
戒尺“嗤”地一声划破和尚胸口的僧袍露出了他金灿灿的肉身,陈太仓大笑一声要趁势追击的时侯和尚却取出怀里的金色钵盂往身后一放转身化作一道金光头也不回的跑了。
陈太仓眉头一挑,手上的戒尺“嗖”地一声脱手飞出。
戒尺破空而去又是“铛”地一声打在和尚背后的钵盂上,远处的金光一顿却是速度不减,片刻便消失无踪。
陈太仓抬手招回戒尺骂骂咧咧地说道:“死秃驴,下次必定打烂你的乌龟王八壳子。”
等到戒尺回到手上,陈太仓疑惑地看着裴秋阳:“我说,你怎么装模作样也不肯出力,杀一个佛门尊者可是泼天大功,这你也忍得住?”
裴秋阳瞥了一眼陈太仓:“王爷只让我把虫子赶走。”
“啧,”陈太仓摇了摇头刚准备阴阳怪气一番,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忍住了:“那江自珍我带回去了?”
见裴秋阳不搭理他,陈太仓哈哈一笑抬了抬袖子把江自珍卷到半空踏风而去。
从和尚出现到江自珍被陈太仓卷走前后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其中又以陈太仓骂人占去了大半部分时间。
裴秋阳似乎也不愿意多让停留,对着徐谚陈榆说了一句尽快回去之后便化为流光往玉京城飞去。
“京州司大统领裴秋阳···骊山书院陈太仓···”
野道人望着裴秋阳和陈太仓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这两位可都是凶名赫赫的大人物。
徐谚瞥了一眼野道人:“你连他俩都认得?”
知道他们的名头并不奇怪,毕竟野道人是跑江湖的,但能当面认出来就不简单了。
裴秋阳是太平司京州大统领,地位堪比其他各州府司长,更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寻常人哪里接触得到。
而陈太仓···
徐谚虽然知道他的名号,也见过几次,但也是因为他除太平司的身份特殊的缘故。
天下大多数人都只知道陈太仓被骊山书院禁足不得下山已有二十多年,到如今记得他模样的人少之又少了。
野道人一脸尴尬地解释:“年纪大了见得多些,早年这两位成名之初远远见过几次。”
徐谚也没空跟他掰扯,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