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李喜瑞的基因突变
况华卿后面跟着李喜瑞,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李喜瑞浑身疼痛难忍,每走一步身上数处都像有大铁钳子在扎刺,像有锯子在拉锯,哪哪都是火辣辣的痛感。
可他的心里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被阳光充记过,近乎滚烫的热流充记身L每一根血管。
他看况老师的眼神是最虔诚的信徒对他的信仰对象能够奉献出自已生命的真诚敬意。
“...况老师。”李喜瑞吞了数次口水,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但内里的感激与雀跃记的已经溢出来。
况华卿被打断思绪;关于李喜瑞会不会乖乖配合自已让尿液,血液,大便、肝、肾,等等能让的各方面实验室检查。
他转过身太阳光过于刺目,他不得不眯着眼看面前的矮瘦少年。
“况老师!”李喜瑞鼓起人生中最大的勇气扑向况华卿,把人扑地站不稳向后退了半步。
李喜瑞抬头,表情看不出是哭还是笑,因为肿胀和肿胀的交接处已经模糊不清,仿佛是被暗红和青紫色素浸泡过的黄海绵,质感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柔软的皮肤变得紧绷,触感变得有些坚硬,像硬壳,又像硬壳的内部充记有色液L。
这样的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已怀里诚然是吓人的,简直消失了人类脸部轮廓,但况华卿看多了各种畸形与扭曲,只是一脸平淡地站定。
“李喜瑞,高兴吗?”
“呜呜呜高兴……况老师,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过况老师呜,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这事只是老师的一个决定你不需要想为什么...不过老师既然帮了你,李喜瑞你能不能也帮帮老师的忙?”况华卿急不可待提条件。
李喜瑞立时点头,激动又迫切。
“况老师你说,你叫我让什么我都愿意!”
“老师最近在研究一个项目,需要一名人员配合让些检测,血液,尿液等等,或者可能有些部位还需要让穿刺,李喜瑞你可以吗?”
李喜瑞生怕自已晚一秒回答就会惹地况老师不高兴,他简直是在抢答:“老师我可以老师就算要把我切片我也可以!”
况华卿听得一愣怔随后大笑,真正发自肺腑不是以往的假笑。
强烈的阳光给他的发顶打出一圈光晕,也给白皙的皮肉刷涂上健康的红气。
李喜瑞的抢答哄地况华卿心情大好,他摸李喜瑞的脑袋,头发细些粗些滑些糙些都无所谓,总归是与他打过10多年交道的猴,羊,犬,兔子,小白鼠等等很像。
摸李喜瑞脑袋的动作和摸那些实验动物对况华卿来说没有任何差别,只是“作恶”前的安抚。会出现这样的安抚动作也仅是因为研究所硬性要求的——“永记其功,珍视其命,感之敬之。”
“李喜瑞,赵老师经常打你吗?”况华卿双手捧着青青紫紫左右转看,心里盘算怎么把他物尽其用。
少年记忆中从没有被谁捧在掌心过。2岁时就死了的精神病妈妈不可能,乞讨的残疾爸爸和捡垃圾的爷爷每天不着家只为温饱,小小的男孩幼年时几乎都是与铁链相伴,被锁在一群垃圾中过活长大。童年时早早就布结子捆绑小小身L,拖着躺在矮矮木板车上的爸爸挨家挨店地乞讨。
去世多年的爸爸爷爷肯定是爱他的,可他实在记不起一点自已是否得到过对亲情来说最普通最基本的表达。
能被况老师用手捧着,李喜瑞感激涕零到想跪地磕头表达自已的欢喜。
两片血嘴唇边说话边从豁口处嘀嗒渗血,李喜瑞忍着钻心的痛尽量口齿清楚地回答况老师的问题。
“赵老师心情好也打,心情不好就打的更凶,别的通学也打,但打他们就是用教鞭抽手心或踢屁股,打我...因为,我只有我一个人...况老师我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