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膜罢了。</p>

    我麻木地看着她精湛的演技，虚弱问道：“医生，我过了飞行员的审核，马上就要上任了，我的眼睛，当真是没救了吗？”</p>

    医生心虚的应了一声，没有在说话。</p>

    病房里半响没有动静，缓了很久，才听见陈悦语气坚定的声音。</p>

    “许墨，人生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你还有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p>

    我不再说话，茫然地看着医生忙前忙后的替我检查身体。</p>

    陈悦明知道当飞行员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并且为此付出所有精力。</p>

    可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顾明羲亲手毁了我期待的一切。</p>

    “许先生的眼角膜......需要尽快更换，否则......会全部坏死。”医生犹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p>

    “那还不快换，是想让我的乖乖以后都当个瞎子吗？”</p>

    听着陈悦阴狠的呵斥，我苦笑一声。</p>

    陈悦以为我是害怕失明，捧着我的脸安慰道：“别慌，我已经帮你联系到眼角膜的捐献者了，那个人就是顾明曦，等你好了，我们要好好感谢他。”。</p>

    我还来不及反应，医生摁着我，给我注射全麻。</p>

    身体各处开始变得乏力，无法挣脱桎梏。</p>

    麻药能隔绝我身体上的痛，却盖不住我心里的伤，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p>

    陈悦，既然你如此喜欢顾明羲，那我的眼睛就当是为我们这三年画个句号。</p>

    我被陈悦强制性换上了顾明曦的眼角膜。</p>

    可能是出现了排异反应，我看得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整个人也疲惫至极，提不起劲。</p>

    我躺在床上发呆，恍惚间听见了医生对陈悦再三确认道：</p>

    “陈小姐，许墨的眼睛已经不能恢复到从前的视力了。”</p>

    陈悦毫无波澜，“只要还能看见就行，你只管顾好明羲的眼睛，千万不能耽误明羲飞行员面试。”</p>

    “这是明羲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帮他完成。”</p>

    一切都安排完，她又吩咐医生给我用了最好的止痛药，务必让我感觉不到痛苦。</p>

    医生叹了一口气，熟练地给我换药。</p>

    我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没什么精神，迷迷糊糊地昏睡了。</p>

    半梦半醒间，听见了耳边传来细微的动静，惊得我一下睁眼。</p>

    趴在病床前的陈悦被一把薅了起来。</p>

    陈悦怕吵醒我，双手抵着顾明曦的胸膛，小声说道：“你干什么，许墨还在这！”</p>

    “想你了呗，我让医生给许墨加了安眠药，他这会儿已经睡成死猪了。”</p>

    顾明羲说着解开自己的腰带，把陈悦压在了病床。</p>

    陈悦咯咯直笑，“我怎么没想到这招！”</p>

    又是一阵旖旎声......</p>

    我透过窗户的倒映，亲眼看着陈悦被顾明曦压在身下撞击。</p>

    陈悦早就已经忘了，安眠药对我毫无作用。</p>

    他们肆意得，仿佛我不存在，我痛苦地闭上眼，任由枕头被泪水打湿的透彻。</p>

    一切结束后，她送走了顾明羲，疲惫的趴在我病床前睡了过去。</p>

    我看着熟睡的她，拿起了她的手机。</p>

    之前陈悦说我们彼此之间要给足够的信任，告诉我，手机密码就是我的生日，随便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