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小子变化这么大的?
陈棘感激涕零的磕头。
“多谢公子为兄弟们做主!”
顾嫦缨日夜修炼功法,延迟了几天才风尘仆仆地赶到关边府。
找了个客栈洗漱歇息后,刚下楼,她就察觉到周遭的气氛不对劲。
大堂坐着三两喝酒的武者,见到她纷纷置下手中的杯盏,手搭在腰间悬挂的武器上,步步逼近。
张齐一脸警惕,护在顾嫦缨身前。
顾嫦缨轻笑,眉梢微挑,“今儿个可真热闹,让我来猜猜——”
“诸位是顾家的……还是说,陈家的?”
初来乍到,她还能得罪谁。
陈棘从人群后负手走出,视线先是被顾嫦缨张开的容貌惊诧流连许久,然后颇为遗憾的摇头。
“顾常,你若是个聪明人,哪怕毫无实力,凭借你这一张脸,哪怕对我陈家讨好卖乖,我陈家还能在顾炎盛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讨他几分欢心,也不至于被外放荒地无人问津。”
“没想到啊,你胆子居然如此之大,截杀陈家的货,你们顾家是想与陈家为敌不成”
顾嫦缨漫不经心把玩着匕首,一手漂亮的耍刀惹得那帮人眼花缭乱。
“你是陈家的掌事人?”
陈棘倨傲地站着,一副不屑与她解释的模样。
他身旁的手下为表忠心跳了出来,指着顾嫦缨大喝。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杀人偿命,若非陈二公子给你脸,你压根没法活着进关边府。”
“没法活着进关边府?”
顾嫦缨叹气,匕首稳握在掌心,抬臂直指陈棘眉心。
斜照进厅堂的光更远铺开进来,顾嫦缨着一袭黑色锦衣,在与阳光相隔半尺的阴凉处站立着。
森冷,威压,她单是站在那儿,无端令人感到一股诡异的窒迫感。
“我杀是打家劫舍的凌峰山盗匪,他们败逃,那战利品自然就是我的。”
“凌峰山匪寇猖狂,我杀他们就是替天行道!”
“而你陈棘此刻跳出来,说我杀你陈家的人,劫你陈家的货物。”
“陈二公子,莫不是你早与凌峰山匪寇珠胎暗结,迫害关边府百姓以此牟利?”
她眉目一凛。
“你,包括你整个陈家,皆是包藏祸心的贼窝!”
陈棘怒火横生,挥手怒喝。
“动手!”
顾嫦缨嗤笑,“若是要动手,早动手就是,一帮大男人非得叽歪到现在。”
只来得及见她脚尖一点,速度如离弦之箭飞踏而出,快的只见玄色衣角一闪。
那冲出来的陈家下人眼前只觉银光一亮,雪光中仿佛见一簇猩红的梅溅落,一阵剧烈疼痛从胸口传来。
那匕首深深扎进心脏,再拔出时深色血沫喷涌而出,他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没了生息。
在场的所有人压根就没有看清她怎么移动的,这非人的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顾嫦缨自知这一招后所有人必有防备,直径逼向陈棘所在。
陈棘此刻是万般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完全小看顾嫦缨!
他极其自负的在后面作壁上观,等到那股森冷的杀意冲到天灵盖时,脖子就已经被冰冷的锋刃逼近。
陈棘匆忙抽出腰间的长剑,那剑势并非剑者常有的凌厉,更多是如刀般霸道。
他反手持剑上挑,避开她的一击。
乐哪怕陈棘哪怕反应再快,同为淬体期的他尚未修习内心功法,更多是通过淬炼增强的体质果决反击。
而顾嫦缨却打破炼气期无法修习内心功法的桎梏,体内真气流转,那匕首上附着几乎肉眼可见的一层气。
顾嫦缨手持匕首几乎是擦着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