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些复杂的骚乱事端是再恰当不过了。几年前,有一次在纽约肯尼迪平息了一场可能触发暴力冲突的事件,从而赢得了格里的尊敬和信任。肯尼迪用他非凡的法律才能、他的智慧和勉力以及他反对种族歧视的鲜明立场成功地化解了当时的形势,赢得了两派当事人的尊重。
在那之后,阿德布拉德·格里就开始了他支持肯尼迪的政治生涯,并督促他竞选总统。
肯尼迪在后来把升他为总统高级助理之一,全权负责疏通与国会的关系,设法使总统的提案在国会得以通过。然而格里天生杰出的政治才能总是和他年轻幼稚的理想主义发生冲突,结果自然是理想主义在很大程度上被击退。因为他最清楚不过堂堂的政府是怎么运转的,你得弄明白在什么地方使用什么手段,什么时候该以势压人,什么时候该溜之大吉,什么时候又该体面地找个台阶下。
“奥托,”肯尼迪说,“说说你的看法。”
“拉倒算了,”格里说,“反正你现在已一败涂地。”他的话引得大家都笑了。格里继续说:“你知道我怎么想?老实说我和戴西一样。看看,国会在你头上拉屎,新闻界把你当头蠢驴,那些操纵着国会的政治说客和大富翁们抱你的后腿,扼杀你的计划。蓝领阶级和知识分子都觉得你出卖了他们,这个国家就象他妈的一辆又大又破的卡迪拉克车,你根本就开不动它,现在你还想再给这些杂种四年的时间看你的笑话吗?除此之外还能怎样,要我说,让我们全他妈的滚蛋得了。”
肯尼迪象是感到振奋,他英俊的爱尔兰人的面庞洋溢着生气和活力,清澈明亮的蓝眼睛闪烁着光芒,“说得有意思,”他说,“不过让我们正经讨论一下问题。”他知道他们想激发他的自尊心,督促他参加竞选。说白了,他们之中谁也不想离开华盛顿,离开白宫这个权力中心,做一个没有利爪的狮子总比不做狮子要强。
“你想让我再竞选,”肯尼迪说,“可是又能怎么样?”奥托·格里说。“我打心眼里希望你能竞选,我加入了你的政府是因为你请求我帮助我们的老百姓。我过去信任你现在仍然信任你,我们也确实尽了力,将来我们还能做更多,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而只有你才能改变这个现状,打起精神,继续干下去。”
肯尼迪说:“但是我到底怎么才能取胜,国会实际上是操纵在‘苏格拉底俱乐部’的手中。”
奥托充满深情地看看他,他以年轻人特有的争强好胜的性格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万不能这么想。想想看我们曾度过了多少鬼门关,我们一定还会胜利的,即使我们会失败,还有什么比努力去争取更为重要的呢?”
好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人吱声,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克里斯蒂·科利,他才是对弗兰西斯·肯尼迪最具影响力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虽然他俩是最亲密的朋友,科利简直把肯尼迪奉若神明,这一点总是使肯尼迪感到很惊讶,因为科利很看重一个人的胆量,而他知道肯尼迪总有一种对遇刺的恐惧。
科利曾向肯尼迪保证,如果他被任命为司法部长及联邦部调查局局长,并兼管秘密勤务局的活,他可以完全担保他的个人安全。正是在他的请求下,肯尼迪才放心竞选了总统。
这样科利现在实际上控制着整个美国国内的安全系统,但是肯尼迪为此也付出了高昂的政治代价。他跟国会达成了一笔交易,让出了最高法院的两个大法官和驻英国大使的人选。
这会儿肯尼迪正盯着科利。科利终于开口说道:“你知道这个国家的老百姓最担忧的是什么?他们才不管什么外交关系,他们也不管什么经济状况,即使地球毁灭了他们也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城市,他们是否敢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