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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因性麻痹
要维持住丈妇与八千代女士及其家族的长期交往。

    这种偏向于商务性质的接待工作实在乏善可陈,综合考虑八千代的喜好和Kin的身体状况,图坦臣将活动安排在靠近普利希宅邸的山脊酒庄——往后她来阿西蒂亚市,也将在此间下榻。

    毕竟出了E.C别墅的那档子事,埃斯特不太情愿让八千代住在外头酒店,谁知道她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会不会大发脾气,捅出什么篓子来,引起警局介入。

    酒庄内的事务一直由图坦臣的母亲拉德负责,那里算得上是他自家地盘,很安全。

    酿酒师是集团内部成员,拥有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学位的复合型人才,山脊酒庄的分析实验室不仅以后工业时代的方式严谨做酒,也作为西瓦特兰帕集团的痕迹检验中心而存在。

    十几年前,母亲分管的辖区是犯罪的温床,长期骚乱、缺乏就业机会、没有良好的教育,街头时常发生抢劫和械斗。

    她会将车轮痕迹送去酒庄检验,锁定当事人,并出面为其调停。

    不过现在,埃斯特处理纠纷的方式就简单得多,只需要锁定监控画面,然后分发照片,让手下认人。

    大多数情况下,埃斯特前往山脊酒庄只是为了完成伊顿的自然科学课作业,顺便拿几箱酒回家。

    与八千代的交往对于图坦臣而言只是工作,与他的好恶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会掺入个人情绪,相比之下,天鹅就显得非常不自在。

    他没办法不去观察八千代和Kin的相处模式,从表面上来看,八千代对自己的配偶温柔且耐心,但她的肢体语言却不是这样。

    天鹅看见她将手搭在Kin的腕骨上,轻轻拍了拍,随后握住了。

    淡青的血管从她苍白的皮肤下透出颜色,她同Kin耳语时,不动声色地将他拉向自己身前。

    日影透窗,天鹅清晰地目睹Kin脖颈上淡金色的绒毛颤巍巍地站起来——他肉眼可见地炸毛了,这真的很糟糕。

    有好几次,天鹅都差点儿忍不住自己的冲动,几乎想要报警了。

    在与图坦臣交流的过程中,八千代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Kin的肩膀上。

    那是个具有强烈控制意味的动作,天鹅有些忧心地低头看向Kin,他的眼光含藏,波澜不兴,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八千代递向他的玻璃杯中是浓红的酒液,樱桃、雪松与甜美的新橡木桶味在酒窖中漫散,带着一丁点湿树叶香气和玫瑰馥郁,他品鉴的动作相当木然,比之体认所谓的‘山脊风情’,他更像是在忍受八千代。

    德尔卡门接到电话,翻译已经入场,图坦臣颔首,将向老教母引见八千代。

    会面的时间不会太长,天鹅于是将Kin送回房间休息,等她们回来,专业的翻译人员接替他的位置,今天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如果埃斯特晚上没有安排的话’,图坦臣是这么跟他说的,‘咱们就去上次那家酒馆喝一杯。

    ’天鹅对此感到期待的同时,还是不太能放下对Kin的忧心。

    八千代与图坦臣先后上车,德尔卡门在离开前回身吩咐侍者,好好招待贵宾,门前不要离人。

    望着房门关上,天鹅把目光收回来,聚焦在Kin的身上,真情实感地松了半口气,而剩下半口还没来得及吐出,就因为眼前这青年明显不正常的状态而重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了?”天鹅走到他的轮椅旁蹲下,眼中含着纯净而真挚的担忧。

    他的双眼黑白分明,对Kin的照顾是如此地发自肺腑,温柔而恳切,倒上一杯温吞的柠檬水,双手端着,捧到他面前。

    “我看到你一直有些不自在。

    你们吵架了吗?”他啜饮过两口,便不再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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