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谎话连篇
“没有什么监禁和胁迫之类的事情,针对八千代的指控是不成立的。
你告诉天鹅,她们是247的domination和submission,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七天。
”片刻,图坦臣有些诧异地望向埃斯特,又瞥了眼对面一头雾水的天鹅,不由感到内心一块石头落了地,追问道“真的吗?是这样吗?”埃斯特表现的仿佛只是得知朋友因某种小众爱好而被误会,一面觉得可笑,一面又不得不帮她解释。
她叼了会儿指尖,再次掩住口型,神情玩味地凑到图坦臣的耳边“怎么可能?”说罢,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笑着望他,微微歪过脑袋。
她的蔑然逼迫让图坦臣感到压抑,仿佛被深夜的浪潮裹挟在海藻与暗流里。
图坦臣低着头,眼瞳微微发颤,现在他不仅冷漠无情、缺乏正义感,甚至还道德败坏,伙同所有知情人一起欺骗自己的朋友,替八千代遮掩她的错误行为。
不该这么做的,图坦臣感到犹豫不决,哪怕是埃斯特的要求,他也不该这么做。
“怎么了?”天鹅好奇地追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不方便说。
”白马兰抬手叫来服务生点酒,靠近卡座中,捧着酒水单,道“你们男孩儿之间聊这种话题没什么。
我说出来,就显得很不成体统。
”图坦臣觉得自己此刻非常冷静,简直像被液氮泡过,他前倾身体,天鹅随之迎上来,将耳朵贴上他的嘴边。
图坦臣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血流声,听见自己从容地、谈笑着,说出了埃斯特刚才编的谎。
近于恐怖的不安和歉疚几乎荡空了他。
天鹅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迷朦的空白,又在接下来的几秒内烧得通红,猛地抬手捂住了脸,缩回卡座中,将脑袋埋在膝上。
白马兰乐不可支,笑的异常开怀。
确实没有人比一位即将上任、手握三个大区选票的年轻党首更会演戏。
她坦然且快活,锦心绣口地说着动听的话,将所有对她不利或无用的人盘剥到底。
图坦臣应该感到恐惧,他应该觉察到自己同样有遭受她背叛的可能,但此时此刻,他只感受到将事情了结的平静和轻松:埃斯特很向着他,埃斯特在替他收拾烂摊子。
关于这件事,白马兰也确确实实觉得没什么。
商业合作本来就是图坦臣编的瞎话,用来搪塞天鹅,省得他问个不停。
而八千代也只是来高山半岛拜山头,教母接见了她,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稳固。
一个漂亮小子路见不平,抄起枕头往她身上砸,这算得了什么大事?就当成是睡衣派对好了。
高山半岛的夜晚其实很美。
天色冷暗,淡淡两卷白云如同不成型的肋骨,太阳甫退红热,昏黄的吊灯亮起。
晚风摇荡着图坦臣的衣摆,埃斯特斜倚身子,将手撑在他的椅上,同他挨得很近。
自以为解开了心结的天鹅变得有些人来疯,从星座运势、相面摸骨聊到相对论:出外勤采访的时间总是很快就结束,而在办公室算报销的时候却觉得要熬不到下班了。
——以后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平静吗?新婚的妇夫偷闲躲懒,他爱的人与他的朋友在树荫与花木间吹着小风闲聊,妈妈将女儿熟睡的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上。
图坦臣将手搭在埃斯特的腿面,笑望着她的侧脸,酒杯中的冰球渐次融化,时而发出清脆的细响。
“没关系,我今天中午刚和你们主编通过电话,再过一段时间,你们会去浅湾监狱出外勤,你可以公费春游了。
届时给图坦臣打电话,你们又能在一起玩儿了。
”白马兰笑着摊开手“瑟雷的自传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