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法夸森的英军中士。我们结婚后就住到伦敦来了。8年前他去世了。1948年当我和罗伯特离开汉堡时,布鲁诺在一家制造光学镜头的工厂里找到了一份住厂学徒的工作。此后我只见过他三四次,而在最近10年里一次也没见过他。”
“你把这些情况告诉了使馆的那个人?”
“菲特策乌先生?没有,他没问起过布鲁诺的童年时代。可我告诉了那位女士。”
“女士?”
“她在一小时前刚刚离去。就是来自年金部门的那个女的。”
“年金?”
“是的。她说布鲁诺仍在光学器材行业工作,在为维尔茨堡的一家BKI公司工作。但BKI好像是英国的皮尔金顿玻璃公司的子公司,且由于布鲁诺快要退休,她需要了解他的一生详情,以便计算出他的应得年金。她不是来自于布鲁诺的工作单位吧?”
“我怀疑不是。很可能是西德的警察。恐怕他们也在寻找布鲁诺的下落,但不是为了帮助他。”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给人家听的。”
“你原先不知道呀,法夸森夫人。那个女的英语说得很好吗?”
“是的,很完美。只有一点点口音,也许是波兰语口音吧。”
现在麦克里迪知道那位女士是来自何方了。其他猎手也在外出寻找布鲁诺·莫伦茨,其他许多猎手,但只有麦克里迪和另一组人知道关于维尔茨堡的BKI公司事情。他站起身来。
“请你努力回想一下他所说起过的战后那两年生活的只言片语。在他需要时,他也许会去求助的某个人,或任何人?寻找避难圣所?”
她努力想了好长时间。
“他提到过一个名字,对他比较好的某一人的名字。他的小学老师。小姐……这个……纽堡小姐……不是,我现在记起来了,是纽曼小姐。没错,是纽曼。当然,现在她可能已经死了。那是40年以前的事了。”
“最后一个问题,法夸森夫人。你把这一情况告诉玻璃公司的那位女士了吗?”
“没有,我才刚刚想起来呢。我只告诉过她,布鲁诺曾作为一个被疏散人员在离魏玛不到10英里的一个农场里度过了两年时间。”
回到世纪大厦后,麦克里迪从东德科借了一本魏玛电话簿。里面列有几个姓纽曼的人,但只有一个人标着小姐的字样。应该是一个老处女。在东德,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是不会拥有她自己的公寓和电话的。一位成年的老处女,一位职业女性,则可能拥有这些。这事成功的把握很小,非常小。他可以让东德科潜伏在柏林墙对面的特工去打一个电话。但国家安全局无处不在,对一切通话都在实施窃听。在电话里提问:一个叫莫伦茨的小男孩曾经是你的学生吗?他是否来找你了?如果这样打电话去问是会把事情整个儿搞砸的。接着麦克里迪到世纪大厦内专门制作假证件的部门去了。
他打电话给英国航空公司,但没能订到机票。倒是德国汉莎航空公司能提供帮助,他们在下午5点15分有一班飞往西德汉诺威的航班。他要丹尼斯·冈特再一次驾车送他去伦敦希斯罗机场。
波兰航空公司那架经东柏林返回华沙的飞机,应该在下午3点30分从希斯罗起飞。但当飞行员开启飞机的航行系统时,一只红灯亮了起来。经检查后发现原来只是一只螺线管出了故障,但航班要延误到6点钟才能起飞。在离港大厅休息室里,柳德米拉·瓦纳芙斯卡姬少校看了看电视屏幕上出港航班信息,注意到她的航班“由于营运原因”而延误了。她轻轻地咒骂一声后继续看书。
麦克里迪正要离开办公室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犹豫着是否应该接听,最后还是去接了。也许是一个重要的电话呢。这是爱德华兹的来电。
“山姆,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