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实。这是使我忧虑的其中一件事,凯文。他没有暇疵,没有缺点。如果他喝酒。搞女人、思念祖国、发脾气……”
“你曾试图去刺激他?”贝利问。刺激一名投诚者让他动怒、爆发出被抑制的情感,有时候是一种放松,一种治疗方法。这是心理学家的说法。
“是的。我曾经嘲笑他是一只老鼠,是一个变节的叛徒。但他没有盛怒的反应。他只是把我按倒在地上并对我哈哈大笑。然后继续从事他称之为的‘工作’。把世界各地的克格勃财产抖露出来。他是一个十足的专业人员。”
“那就是为什么他是我们所得到的最佳的,乔。别把事情搞砸了。要感激他。”
“凯文,那不是他使我烦扰的主要原因。他这个人我倒是喜欢的。我甚至还尊敬他。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去尊敬一个投诚者。但另外还有事情,他瞒着什么事没说。”
凯文·贝利变得很安静很僵直了。
“测谎仪没测出来呀。”
“是的,是没测出来。所以我对自己感到把握不大。我只是感觉到了这个,他隐瞒着什么事情。”
贝利靠过去认真地打量着罗思的脸。他要问的问题带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凶兆。
“乔,在你的考虑中。有没有任何可能性,即虽然通过了所有的测试他仍是一名假冒的?一名克格勃安插进来的特务?”
罗思叹了一口气,一直在困扰着他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不这么认为,对我来说,仅有百分之十的怀疑。有一种直觉,即他隐藏着什么事。而且我解答不出为什么,如果我是对的。”
“那就去找出来,乔。去找出来。”凯文·贝利说。他用不着说明,如果比奥特尔·奥洛夫上校是假投诚,那么中情局两名情报官的生涯很可能会毁于一旦。他站起身来。
“我个人认为这种想法是靠不住的,乔。但不妨按你所想的去做。”
罗思发现奥洛夫在自己的起居室里,躺在一把沙发上,在听他最喜爱的音乐。虽然他实际上是一名囚徒,但农场能提供乡村俱乐部的设施。他每天能去林中跑步,当然两侧是伴有来自昆亭可的4名年轻的运动员,他也可去健身、桑拿和游泳,还为他配了一名高级厨师和一个储藏丰富的酒吧,但他很少去那里喝酒。
抵达后不久他就承认喜欢听60年代和70年代的民谣歌手。现在,无论什么时候去看望这位俄罗斯人,罗思已经习惯了从录音机卡座里播放出来的“探索者”西蒙和加芬克尔的演唱,或者是普雷斯利那缓慢而又甜美的音调。
那天晚上当他走进房间时,里面正充满着玛丽·霍普金那清脆的童音歌声。这是她的其中一首著名的歌曲。奥洛夫笑眯眯地从沙发椅上跃起身来。他朝录音机做了一下手势。
“你喜欢吗?听……”
罗思开始倾听。
“那些日子哟,朋友,我们还以为永远不会结束……”
“嗯,很好听。”罗思说。他喜爱传统的老歌和主流爵士音乐。
“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那个英国姑娘嘛,不对吗?”罗思说。
“不,不,不是歌手,是曲调。你以为它是英国曲调,是吧?也许来自于‘甲壳虫’乐队。”
“我猜大概是吧。”罗思说,现在他也微笑了。
“错了,”奥洛夫带着胜利的口吻说,“这是一首古老的俄罗斯歌曲,歌名叫《月夜漫漫长路边》。你不知道吗?”
“不,我肯定不知道。”
活泼的调子渐渐结束了,奥洛夫关了录音机。
“你要我们再谈谈吗?”奥洛夫问。
“不,”罗思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否过得很好。我想去睡觉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