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五只包裹
蔽,而且,他们的旅程在几周、甚至几个月前就安排好了。比如捷克的李什卡,就是他安排好的。
为了不引起鲍利索夫的不满,他没有从他那儿再要十二个特务和假履历。他把网张得很大,超出了苏联的范围。运用了三个兄弟情报机关——捷克的秘密警察和情报组织、波兰的秘密情报局和惟命是从的东德的情报局。
东德的人员是最理想的。在西德、法国、英国都有波兰人和捷克人居住区,而东德人则更有优越性。由于东德人和西德人同属一个种族,过去有几百万东德人逃到了西德,所以,东德情报局在柏林的基地控制着大量潜伏特务,在数量上比东方集团的任何情报局都多。
沃尔科夫决定只使用两名苏联人,而且他俩是最先派去的。但他没有料到其中一个在格拉斯哥就被流氓打了,更不知道这个可怜的水手的东西早已不在格拉斯哥的派出所里了。他只是变得更小心谨慎了,这是他的特点,也是训练条例所要求的。
剩下的七件货物,他用一名波兰提供的交通员、两名捷克的(包括李什卡)和四名东德的。第十个交通员,作为替代死去的第二个,也来自波兰。他还利用了东德情报局在西德的不伦瑞克的一个汽车修配厂和一个车间来对两辆汽车的结构进行了改装。
只有两名苏联人和李什卡(捷克人)是从东方集团离境的;再加上第十名,将乘波兰航班飞抵英国。
沃尔科夫根本不允许普雷斯顿在切尔希住宅中那些材料的海洋里找到什么规律性的东西。
奈杰尔·欧文爵士跟其他在伦敦中心工作的人一样,一到周末总是设法跑到外面去呼吸上点新鲜空气。他和太太上班时住在伦敦,但他们在多塞特郡的东南、在普尔北克岛上叫做朗顿。马特拉沃斯的小村里有一所乡间小屋。
这个星期天,局长穿着一身花呢西装,戴着帽子,拄着一根水曲柳粗手杖,漫步在通向悬崖的小路上。悬崖俯瞰着处于圣奥尔班角的查普曼游泳区。阳光明媚,但寒风瑟瑟。风吹拂着他从帽子中露出的白发,像小翅膀一样飞舞着。他走上崖头小路,陷入沉思,偶尔停下来,凝视英吉利海峡里掀起的白色波浪。
他在思考着普雷斯顿的报告的结论以及牛津隐蔽的校园中的斯威亭教授的看法,是那么一致那么不谋而合。是偶合吗?是查微知著?可信吗?或者纯粹是一位疑神疑鬼的文职人员和一位富于幻想的科学家的胡诌八扯?
如果这些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从列宁格勒来到达格拉斯哥派出所的飞来之物——小小的钋盘,跟这些是否会有一定的有机联系呢?
如果这个金属盘真像温·埃文斯所说的那样,那又意味着什么呢?是否能够说明,有人在滚滚波涛的远方,真的要破坏(第四秘密议定书)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谁呢?克格勃的切布利科夫和克留什科夫?没有总书记的命令,他们是不敢干的。那么,是总书记,为什么呢?
那么,为什么不使用外交信使袋呢?多简单、多容易、多安全!对于后者,他可以找出一个原因——用信使袋就意味着要通过使馆内的克格勃驻地。他比切布利科夫、克留什科夫,甚至总书记还清楚,使馆已经被渗透了。在那里,他有自己的内线安德烈叶夫。
这样还说得通。他认为,总书记一定是被克格勃近来的一系列背叛事件弄得坐卧不宁。许多迹象表明,俄国各阶层的悲观失望情绪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影响到最上层。且不说叛变事件,单是从70年代后期起,整个80年代中,在世界各地,大量的苏联外交人员被驱逐的情况就愈演愈烈。原因是,他们到处拼命拉特务,从而越陷越深,导致使馆里的后台都被驱逐了,不但使他们的情报网陷于瘫痪,甚至连多年前跟着苏联指挥棒转的第三世界国家,现在都宣布自立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