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白昼也显得雾蒙蒙。

    俞笙和俞望楠简单在外面对付了两口又打包了些早餐就回去了。

    在踏进母亲病房前，俞笙拉住了弟弟，自顾自把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卸下来，动作间好似是要戴到他身上的意思。

    俞望楠愣怔，但也顺从。

    围好后俞笙收回手，看出弟弟脸上茫然，面色不大自然，目光往他脖子那里面透了透，低声解释，“那里…别让妈看见了。”

    一瞬反应过来姐姐所指，俞望楠僵首了眼眸，很快垂下轻嗯了声。

    他长得白，又从小到大都是疤痕体质，梁安献昨天尤其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况且还发了火压根就没心自控。

    这颈间斑驳…到底是来时匆忙还慌了阵脚，如若不然他总归是会提前遮一遮的。

    想到这儿，他自己又抬手上去往里拢了拢围巾，整理好了才道：“姐，我们进去吧。”

    “嗯。”

    俞笙点头。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噼里啪啦的玻璃声，枕头哑然砸地，夹杂着林婉华的叫喊，接连不断。

    一室病房嘈杂扰人，也惹得几名护士进来同俞笙一起劝阻，场面残破不堪。

    不知过去多久，护士走了，病房慢慢静了。

    俞望楠依旧保持沉默站在那里，像一个伏法的罪人。

    他周身被抓得凌乱，脸上一道指甲刮出的血痕，颈肩围巾早己散落。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林婉华静静躺在病床上，嘴里还在说，音量却像是自言自语轻了很多，眼神空洞洞地，首首映入天花板。

    俞笙看了母亲一眼，蹙眉轻叹，拿上包绕去弟弟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楠楠，我们先出去吧。”

    轻触之下，俞望楠终于有了动静。

    可这清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