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狭小的房子里，难以展现在娘家时的开朗性格。

    一天，在昏暗潮湿的厨房里，再次怀孕的李家玉正弯着腰用力刷着那个己经洗了无数次的大铁锅。

    锅里的油渍和饭粒顽固地附着在表面，她的手己经被水泡得发白，腰也因为长时间弯曲而酸痛。

    谢桂芝坐在客厅的角落，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在缝补。

    她的眼神锐利，时不时抬起头，冷冷地盯着李家玉的一举一动。

    谢桂芝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她对这个家的掌控和对儿媳妇的不满。

    “家玉，家里还有那么多事没做，你在那磨磨蹭蹭干什么？”

    谢桂芝严厉的声音骤然打破了厨房的宁静。

    李家玉心头一紧，但她没有反驳，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妈，锅有点难洗，洗完我就会去做的。”

    李家玉的声音低沉，她不想跟婆婆有过多的交流。

    谢桂芝站起身，走进厨房，敲了敲锅边，“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家里上上下下什么事不会做？

    那时候家里更穷，我还是把孩子都拉扯大了。

    你再看看你，除了干这点家务还会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家要是没有我儿子在外面打拼，你连这口锅都洗不上？

    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真是不懂事！”

    “知道了。”

    李家玉低声地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谢桂芝却不为所动，她冷哼一声，“你啊，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把家务做好，别给我儿子添乱就行了。”

    说完，谢桂芝转身走出了厨房，留下李家玉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继续她的劳作。

    她的生活被压抑和黑暗笼罩，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光明。

    她遵循着婆婆的指示，尽心扮演一个听话的儿媳妇，一边挺着大肚子到地里、山上干活。

    1989年9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