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勾勾盯着她，她只好拉过王安全的手臂，用食指在上面写字。

    “爸爸死了。”

    她写的是。

    “对啊，三个月前就死了。”

    王安全揉了揉太阳穴，“你才知道喔？”

    他陪着荣姐亲眼看见警察从蓝琴赌坊抬出的shi·ti。

    珊珊把他的手甩开，哭得更大声了。

    那天之后，珊珊看见他就瞪他，王安全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确实闲得无聊，偶尔找珊珊搭话，珊珊也不理他。

    他反倒觉得有意思，不停对着珊珊重复：“我叫王安全，找我最安全”。

    珊珊让他吵得看不进书，又抬起头瞪他。

    珊珊长的很稚气，圆圆的脸，眼睛瞪起来也圆圆的，生气的时候嘴抿得像个括号，和三边坡的女人长得很不一样。

    “看的什么书嘛，珊珊小姐”王安全笑嘻嘻。

    他的普通话不标准，总把珊珊叫成三三。

    珊珊并不答他，只在桌子上用手指写：“说话，难听。”

    王安全挠头，他不知道珊珊是怪他上次在卫生间说她爸死了，还是讨厌他的口音。

    “不好意思啦，上次喝多了嘛，珊珊小姐”王安全把脸凑过去，从兜里掏出条项链，亮晶晶地在珊珊面前晃来晃去，是他上次出去鬼混，从女人脖子上顺下来的。

    珊珊看着王安全陪笑脸，到底不好意思，眉头松开些，但也不想接他的项链。

    “小女生嘛，都喜欢的。”

    王安全一把把项链塞进珊珊手里，“收了项链，讲和了喔。”

    珊珊捏着项链，气恼地看着王安全溜得飞快的背影，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收了起来。

    荣姐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忙，王安全的作用从陪睡逐渐变成了管家，主要管珊珊。

    珊珊在台湾大学念三年级，虽然是哑巴，但她功课很好，很让荣姐放心。

    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