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时,圈子里的人瞧不起她。
红了之后,接近她的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
她喝过上万一杯的红酒,也喝过别人剩下咖啡。
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暖心过。
此时,窗户外正有两小孩偷偷朝里看,他们一个是王婶的小儿子,还有一个是陆筠言后妈何秀芳的亲侄子小虎子。
两小孩见到巧克力和奶粉,眼睛一个个睁得跟个灯笼一般,转身朝陆家的宿舍跑去。
“姑姑!姑姑!”
何秀芳是纺织厂的老员工,在车间的时候听说陆筠言回来了,急急忙忙下工回宿舍,一双眼睛都在寻找人。
小虎子扑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地说:“姑姑,哥哥有糖,哥哥有奶粉,那个吃着嘴里香喷喷的奶粉。”
何秀芳脸色十分难看,他们家在这厂子里条件还算是不错,偶尔也能吃上奶粉,但巧克力还是很少。
能吃上的,多少有点本钱。
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吊销眼一扬,阴阳怪气地说:“哟,果然是出息了,都过上好日子了,哼!臭小子,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回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没娘养的野种,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秀芳早年为了不下乡抛弃了陆柏山,等发现自己有身孕时,陆柏山已经娶了陆筠言的妈妈谢宛如。
为此她就恨上了谢宛如,连带着恨上了陆筠言。
谢宛如死的时候陆筠言才五岁,原本被父母宠爱的小男孩,从此迎来了自己的噩梦。
何秀芳气冲冲上了二楼,回了家,陆家住在二楼东侧,离着顾南烟所在的二室还有些距离。
顾南烟趁着陆筠言打水的时候,将床旁桌子的抽屉打开,准备将手里的那盒巧克力放里面。
只见满是灰尘的抽屉里有一个生锈的铁盒。
她缓缓将铁盒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一张张发黄的纸,纸上都写满了字。
她拿起其中一张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十二月一日,大雪,何秀芳说我没洗干净袜子,让我光着脚在走道里罚站,好冷,好冷,我脚上的冻疮出血了,没事,只是出血,不能哭妈妈一定会心疼。”
顾南烟瞧着一惊,这都是陆筠言年幼时所写?
她的手微微一颤,一连又翻了好几页。
“一月三日,何秀芳带着她儿子和爸爸出门,他们将我反锁在家里,好饿,好饿,我偷吃了她儿子的桃酥,很香,很甜,后来何秀芳说我是小偷,将十几天前的饭菜一口一口塞进我的嘴里。”
“我真的是小偷吗?可我真的好饿。”
“五月十一日,爸爸给陆宴海买了新鞋,是白色的,很软,我从没有过,夜里我偷偷试了他的鞋,被何秀芳发现了,拿烧红的火钳烫我的脚背。
”
“很痛,我从没这么痛过,可爸爸却给了我一巴掌,他说,我就是个孽种。”
“什么是孽种?我不是他的种吗?”
“四月二十日,妈妈的忌日,何秀芳烧了妈妈的照片,那是妈妈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我再也没有了。”
“七月九日,我的生日,何秀芳又将我赶到门外,他们一家三口的笑声从门里传来,只有我是多余的。”
“八月十五日.......”
顾南烟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眼眶红了。
陆筠言这时候才八九岁吧,他们这家人是在虐待儿童。
她渐渐有些明白陆筠言为什么这些年不回家,这里于他而言就是噩梦。
是他永远不想踏入的地方。
而他,现在因为她,重新踏进了这个院子里。
原文里,原主被卖之后,陆筠言的确回来过,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