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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雀(1)
长啸,大脑却异常冷静地告诉他晚点要来和他商量任务的事。

    毕竟是目前见到的唯一一个玩家。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一抬头,对上一双悲悯的眼。

    菩萨单手捏诀,端坐在莲台之上,双眼注视着人世间,胸怀万物。

    那一瞬间,沈不酌差点以为,祂要起身走下莲台。

    “玉柔,你先松开我。”

    沈不酌手一松,封晓间就快步走向佛堂深处,接过小桃手中的食盒。

    他跟着深入佛堂,很快就见到那位新纳的妾。她跌在地上,浑身被血染红,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遍布她的后背,衣料被打碎,带出外翻的血肉。

    他又走近了几步,注意到她唇角的破皮和血迹,一副被蹂躏后又被鞭笞的模样。饶是和这女子素不相识,沈不酌也不由得生出一抹心疼,和对下手之人的愤怒。

    看这样貌,也不过才年十六七。

    一个孩子,竟被如此对待,真是畜牲!

    “夫人,您来让什么?”

    地上的女子气若游丝,依旧坚持爬起身子,被封晓间轻轻拦下。

    她打开食盒,端出几盘饭菜,又从下层抽出一张叠好的小毯子,从夹层拿出几小瓶药膏:“你我之间,这些虚礼就免了。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先吃点东西,我替你上药。”

    地上的女子先是身L僵硬几分,后又不自觉得颤抖,像是疼痛又像是在恐惧。等到封晓间沾着药膏的手触碰到伤口,她好若猛然惊醒,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拿起玉箸,半晌才夹起一小片菜叶。

    沈不酌看着心疼又心累:“要不我……奴婢,喂您?”

    刚说完,沈不酌浑身颤了一下,只想一拳捶爆这个世界。

    “是我疏忽了,抱歉。”

    封晓间抿唇,这才意识到她行为的不妥。沈不酌自觉得从女子手中接过玉箸,一口菜一口肉一口粥地喂着她。她先是略有抗拒,后面才视死如归般咽下菜肴。

    就像在吃最后一顿断头饭。

    沈不酌这般暗忖。

    直到一刻钟快至,药膏也已抹好,封晓间将小毯子披在她身上:“明日卯时,我会来取毯子,好好休息,以后莫要轻易触怒将军。”

    沈不酌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观察着女子。

    只见她一手拉着毯子,一手逐渐用力,眼神飘忽,半晌才下定决心:“坊间的姐姐们说,妾室身份低贱,比奴仆高不了多少。我无父无母,又只是被无意看上的市井小民,哪怕嫁到将军府,也免不了被欺负,要被夫人轻贱欺辱。”

    “可夫人您,为何……?”

    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璇,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封晓间望着不远处的菩萨像,长叹一声:“通是天涯沦落人。”

    “时间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日卯时再见。”

    拎着食盒的沈不酌跟在封晓间身后,回头最后望了眼女子。见她呆在原地,脸上划过两行水渍,沈不酌叹了口气,脚步快了几分。

    他就继续服侍着封晓间。说是服侍,其实要让的不多,大多数时刻都是在唠嗑。沈不酌也乐得清闲,等到夜幕降临,夫人睡下,沈不酌回到自已的偏房,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盘算着等到再晚些,人更少时再去佛堂找那位玩家。

    他正闭目养神,屋内的烛台安静燃烧着,火烛轻跳,沈不酌睁开眼,猛地朝内一滚。

    一只匕首贴着他的发丝插入床铺,来人声音微冷:“还算警觉。”

    沈不酌看着眼前的侍卫,淡定地下床,毫不示弱地笑道:“那是当然,我可是练过的。”

    ……等一下,我什么时侯练过的来着?

    沈不酌眉头微皱,他突然发现,他过往的记忆,似乎出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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