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雀(2)
天还未亮,沈不酌半睁着眼,右手摸上胸口。
手中传来绸缎的滑感,沈不酌摸了半天,依旧没摸出口袋,不耐烦地睁开眼,望着完全陌生的屋顶,沈不酌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从衣襟暗袋里掏出小瓶子,伸手一倒,却倒不出一粒药丸。
不应该啊……我明明记得还有一多半?
算了,问题不大。
沈不酌简单打理了一番自已的衣物,脸上挂起得L的笑,迈着小碎步去正房寻封晓间。
天际略有金黄洒落,橘红与橘黄交缠,墨蓝与浅蓝起舞。感受空中拂来的微微凉风,沈不酌享受着清晨小鸟的脆鸣,略显烦闷的心被瞬间抚平。
敲了敲正房的门,他唤了一声:“封夫人,我……奴婢来了。”
得到回应后,沈不酌进门,望着眼前的两道身影,他脸上的笑容一僵。
如果没有看错,躺在封晓间身旁的那人,就是昨日佛堂所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子。
她们……昨晚一起睡的?
沈不酌的大脑就像被灌了几斤假酒,一片混乱。
好在,不久后小桃就来救他于水火。
那女子见两位忠实的婢女都已到场,率先抢了她们的活儿,替封晓间更衣洗漱,闹得小桃和沈不酌只能替她打打下手。听着其余三人聊天,沈不酌一声都不敢吭,半天才弄清楚情况。
原来那位女子名叫路隐觉,自从放出佛堂后,对封晓间简直寸步不离,几乎事事亲力亲为,为此小桃和“玉柔”担心被赶出府,多次祈求,在封晓间再三保证不会后才勉强作罢。
至于时间,虽几人未提及,但他隐约猜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从东厨端出封晓间每日必服的药物,沈不酌边走边思考。他确定他并没有失忆,这样一来,就只有时间跳过这一选项,几个月的时间就像电影镜头那样被一晃而过。
而在这期间,“玉柔”在其他人记忆中的一切行为都非常正常。
想到这儿,沈不酌的脚步轻松了几分。
“诶,我听说封夫人身L不行,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更别说生少爷,是真是假?”
沈不酌身形一顿,他朝声音望去,几名婢女小厮聚在一起,正眉飞色舞地聊着天。他果断朝树后一躲,事关可能的任务目标,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那当然是真的,你看她嫁到府中这么多年,哪次有动静了?多半是不行。”
“要我说呀,生少爷这事儿还得看路小娘。别看封夫人是封家嫡长女,但据说,她刺绣刺绣不行,下棋下棋不行,除了会多念几句诗,其他样样不如路小娘。更别说她还不能生,等路小娘多侍几次寝,恐怕到时比她还受宠,若是把她提成夫人……”
沈不酌脸上虽挂着笑,但眼神却冷了下来。他对这些闲言碎语厌恶无比,尤其是被讨论的人还是封晓间。
那般良善的人,不该遭此非议。
他端着药,刻意加重脚步,议论声逐渐消失,沈不酌笑着望着几人惊恐的表情,装作十分感兴趣:“怎么不聊了?我还想再多了解一些夫人。”
“这……这……”
看着他们被吓得身L不停在抖,沈不酌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作为新时代的优秀继承人,还不至于和他们计较:“滚吧,以后别让我再听到府中传这些闲话。不然……”
沈不酌淡淡一笑:“我记住你们的样貌了。”
说完,他不管身后的几人,继续端着药进了正房。
空中若有若无传出一点焦糊味,沈不酌简单闻了闻,把还温热的药放在桌上。
应该是药渣煎糊了,在外面闻不出来而已。
服侍着封晓间把药喝完,路隐觉手中提着一只鸟笼快步进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