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这是在救你的性命。”

    我感到很无语。

    现在明明是我在不计前嫌帮沈时风，他居然反过来吼我。

    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时风把脸扭到一旁，“我不需要你救，落在他手里，是我自己的命数！”

    “你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还在这倔什么呢？”

    “……”

    许是我话语里嫌弃的语气更加扎了沈时风的心，他脸色难看，眼神极为阴沉，不肯再跟我说话。

    换成以前，我还会对他多几分耐心。

    但现在我早已不是他的妻子了，没必要去承接他这些极端的情绪。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大启江山，为了皇上着想。

    “哈哈哈，你们两个还挺有意思的！”

    司空叶忽然放声大笑，随后移开了手里的利刃。

    我也总算可以如沈时风所愿，顺势松了手，问道：“你不杀他了？”

    “不，只是觉得在这里杀他不划算。”

    司空叶收起武器，意味深长说道。

    沈时风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的命应该更值钱一些。”

    司空叶的话，沈时风没听懂，我却是一下就明白了。

    大概是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即使算不上朋友，彼此间也有了点默契。

    我帮着解释道：“他每次杀人都要收很贵的报酬，没人给钱他就懒得动手，你作为大启首辅，杀你应该能拿到极其丰厚的回报，这才符合你的身份，如果在这里毫无缘由的杀了你，他觉得亏。”

    “没错没错。”

    司空叶非常赞同的点头。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不好在沈时风面前说出来。

    那就是司空叶已经刺杀过他一次。

    上次是为了嫁祸给白望舒，挑起两国争端。

    按照司空叶的动机，他定会想让沈时风的死发挥出最大价值，若是平平淡淡的在这种边陲小城的客栈里死了，岂非无趣得很。

    看着我和司空叶心照不宣的表情，沈时风冷笑：“原来你这么了解他，怎么不去跟着他一起做杀手的买卖，这不比做锦衣卫指挥使有钱自在多了。”

    “好提议！反正你也当过几次我的剑婢了，不如继续当下去，从此我俩结伴而行，如何？”

    司空叶高兴的看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拿我打趣。

    我自然拒绝，“你的生活确实自由自在，让人羡慕，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行吧。”司空叶遗憾道，“以后你若是转变心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剑婢？”

    沈时风抓住了他刚才说的字眼。

    好不容易司空叶放弃杀他的念头，他却再一次燃起怒火，举剑指着司空叶，“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关你的事吧。”

    “少多管闲事。”

    我和司空叶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沈时风怒不可遏。

    他连说话的尾音都在颤抖，“你莫非……莫非当真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原以为你只是喜欢上了易川，没想到你还……”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顿时也来了火，气冲冲打断道：“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