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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赵志钢只说出江砚是我妈的孩子以及他对石心柔的威胁。
我竟没有细想这背后的隐情。
人心当真如此黑暗吗?答案显而易见。
江砚说完,疲惫叹气,原来这些年,念念不忘的人不止我一个。
属于江砚身上的清冽气息传来,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眼眶温热。
江砚更加用力地抱紧我。
他说恬武年底的时候已经被法院传唤了,石心柔为了避祸只得出国,有保镖看管。
他说我在英国艰难求学那五年,他不止一次偷偷飞过去见我。
远远地看着我在街头画画,在河边喂鸽子,在咖啡馆兼职……“这样的话,分开也是共同度过。
”江砚抚着我的头发,哑声开口。
我无数次强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21那些失眠夜晚里无数次想念着的人,如今抱着我,小声地诉说着分开那些日子对我的想念。
这是我一直不敢想的事。
如今竟变成了现实,我哽咽着,泪流个不停。
从小到大,我都是个自私的人。
人生走过四分之一,知己好友还是寥寥无几。
当初和江砚谈恋爱对我而言是贫瘠生活的唯一救赎。
现在也是一样。
如果有人问我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只知道江砚说爱我的时候。
我想爱有万难我也愿意。
泪眼朦胧间,江砚温热的唇轻柔地落在我的额头,脸颊,鼻尖,最后印在我的嘴上。
我闭上双眼,用力地吻了回去。
江砚含着我的下唇,手从衣摆处伸进去。
我颤抖着承受着他的亲吻,环着他的脖颈,听他在耳边说着情话。
……契而不舍的闹钟在耳边响起,我烦躁地翻个身,不想动弹。
大过年的脑子有病才设闹钟。
很快有只手越过我的肩膀捞起手机掐掉了闹钟。
有病的江砚靠着我,埋首在我的颈间,有力的手臂搂住我,将我翻了个面。
我正要睡着,被他粗沉的呼吸弄得越来越清醒。
烦躁,这家伙昨晚吃了兴奋剂一样,我眼皮沉重得厉害。
伸手捂住那烦人的气息,手心一阵温热。
我懒得搭理作乱的人,转个身继续补觉。
身后的人也挨了过来,被子里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伸手握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了,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肿。
罪魁祸首这会儿不在床上,我慢吞吞起身,挪去卫生间洗漱。
擦脸时江砚走进来,从后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脑袋。
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敢和他对视。
江砚看出我的窘迫和害羞,低低地笑了。
“别害羞。
”他俯身在我的耳边低语。
完蛋,我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发烫。
“不许说话!”我化害羞为愤怒。
“遵命。
”江砚应着,低头给了我一个悠长的早安吻。
22这天下午,我带江砚去了一个地方。
照片上的老头儿还是笑模样。
我跪下磕头,江砚也神情肃穆地跪了下来。
“爷爷,他叫江砚,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
”我看着照片,一时间有些感慨。
“爷爷,我叫江砚,是要和阿楠共度一生的人。
”江砚也学着我开口。
我抚着墓碑,不知道沉睡已久的人是否能见证我的幸福。
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