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等门外的人完全离开了，才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不躲？”

    身下的人浅笑着，即便嘴唇因为伤口处传来的痛感而微颤，却仍然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命，那么我愿意给你。”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燕娓的心弦。

    她有些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对自己多情，自己的心也不争气，居然随着这样的话而跳动。

    刚想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定义为他在耍流氓，身下那人却又开口。

    “只要你想要，我就给你。”

    燕娓心中一动，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慌张地眨了眨眼，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赶紧从裴煜身上起来，故作冷漠地开口：“算了，百两黄金而己。”

    裴煜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虚弱地用手撑着身子，微笑着回答：“本王可以给你。”

    听到这个回答，燕娓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裴煜说道：“当真？

    先说明白啊，不杀你可不是我打不过你，是因为你给我这本该有的报酬。

    明日午时，东方茶楼！”

    话音未落，燕娓己经翻身跳出窗外，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只留下一句“东方茶楼”的尾音在空气中回荡。

    裴煜静静地望着窗口，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里……恍惚间还能看到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即便那只是一个离去的背影，也能让他心满意足。

    而窗外只有月光洒下的余晖，将夜色衬托得更浓。

    一片寂静冷清。

    娓娓……我们好久不见。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底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低下头去，紧紧捂住胸口。

    看到手指间渗出丝丝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