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京都
美浓呢?如果爷爷健在,一定会为我出谋画策的。”说罢,信长将手放在墓石上,仰望晴空明月,扑簌簌地流下热泪。
这时,从离政秀墓不远的墓石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怯生生地搭话。
“不揣冒昧,今天稍微多罗嗦几句可以吧?”
“谁?噢——,是藤吉郎吧!”
“是!”
“你来这里干甚么?”
“下面我要回答的,只用‘是’和‘不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担心大将万一有个一差二错的……所以……”
“是吗?你好像是很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呢?有甚么事?说吧。”
“是。我不理解大将的心理,在众人面前多嘴多舌,确实后悔莫及。”
“不许说谎!直截了当地谈正事!”
“是!大将刚才说是先征服三河,还是先降服美浓,我的看法是不分先后,必须齐头并进。”
“噢——!偷听无聊的自言自语。那么,理由呢?”
“由于大将战果辉煌,松平元康先生已驻进三河的冈崎城。元康先生即以前曾在织田家待过的竹千代先生。他一定视大将亲如兄弟,日夜想念您。因此,请他来结盟,东面边境则固若金汤,然后立即出兵美浓。”
信长默默地仰望明月,但他的眼中充满前所未见的异样的光彩。这足以证明,信长并没有把藤吉郎的话当作耳边风。
“大将不是经常说,是以尾张的大傻瓜而宣告结束,还是夺取天下吗……?”
“那又怎么样?”
“美浓比三河更靠近京都。美浓的斋藤龙兴听说今川义元将亡兵溃,他一定会松口气。据说他父亲的病日益恶化,斩杀今川义元的大将,取而代之攻其不备是绝好的机会。”
“……”
“……当然,他们还有很多多谋善断的老臣,也许不能立刻攻陷……但如果大将确立最终目标是京都的话,这些老臣也不是铁板一块,逐步分化瓦解。如不立刻发起攻势,便显得大将兵马劳顿不堪,斋藤家的重臣会反过来欺负您,乘机而入。”
虽然信长还没有回答,但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好像燃烧着炽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