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电话过来！”

    姜母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妈。”

    姜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也知道我是你妈，我好歹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怎么，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想高飞了？

    去了帝都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

    “不是，我没有。”

    姜月的语气充满了疲惫，她微微闭上眼睛，眉头紧蹙，“最近事儿多，您也知道我工作忙，而且…什么工作忙！

    就会拿这个当借口，养你这么大，也不知道感恩，分担家里的负担，你弟弟上大学，学费贵，一学年就得好几万，下半年学费还没着落。

    你倒是潇洒自在，只管自己，自私自利…我自私自利？？”

    姜月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怒火，她紧紧握着手机，大声反驳道。

    听着妈妈的指责抱怨，姜月心中一阵剧痛，她的嘴唇颤抖着，猛地打断她母亲的絮絮叨叨：“秦月娥，你到底是聋了瞎了，还是老糊涂了？”

    “你说什么？”

    那边显然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一向顺从的女儿敢这么和她说话，好一会儿了音调拔高尖声道：“姜月你是不是疯了？

    敢这么和我说话？”

    电话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也插了进来：“死丫头，翻了天了，就是太惯着你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就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姜月歇斯底里地大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我从小就是家里的老大，什么都先紧着弟弟，这也算了，明明是弟弟做错了事，挨打的也是我，我就想问凭什么？”

    “凭你是姐姐，就得让着弟弟。”

    “明明我只比他大一岁！

    你们只会说我花钱，我己经尽力节省了，没乱花啊，甚至零花钱都攒下来，自己舍不得花，买东西讨你们的欢心买的礼物还不是花的我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