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错误的，是十分危险的，甚至含有永远迷失自己的可能性。您理解吗？quot;

    我当然不理解。

    quot;当然，我也同你交合了。但那是在正确的目的下以正确的方法进行的。在那样的交合中我不至于被法污。quot;

    我像注视局部变色的墙壁注视一会儿加纳克里他的脸。quot;同我交合了？quot;

    quot;对。quot;加纳克里他说，quot;第一次只用嘴，第二次交合了，两次都在同一房间。还记得么？头一次没多少时间，不得不匆匆了事。第二次才多少充裕些。quot;

    我不好应对。

    quot;第二次我穿您太太的连衣裙来着，蓝色的连衣裙，左手腕戴着和这个一样的手镯。不是吗？quot;她朝我伸出戴一对手滚的左腕。

    我点点头。

    加纳克里他道：quot;当然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交合。射精时您不是射在我体内，是射在您自身意识里。明白吗？那是人工构筑的意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共同拥有了交合这一意识。quot;

    quot;这是何苦？quot;

    quot;为了了解。quot;她说，quot;为了更多更深的了解。quot;

    我叹息一声。不管谁怎么说都太离谱了。但她-一说中了我梦中的场景。我用手指摸嘴角，许久地注视着她左腕上的一对手镯。

    quot;或许我脑袋迟钝，很难说我充分理解了你说的内容。quot;我谈谈说道。

    quot;第二次出现在您梦境，正当我和您交合时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替换下来。我不知那女子是谁，但那应该给您以某种暗示。我想告诉您的就是这点。quot;

    我默然。

    quot;同我交合您不必有什么负罪感。quot;加纳克里他说，quot;跟您说，冈田先生，我是娼妇。过去是肉体娼妇，如今是意识娼妇。我是得以过来的人。quot;

    随即，加纳克里他离开沙发跪在我身旁，抓住我的手。手不大，柔软，温煦。quot;嗯，冈田先生，就在这抱住我！quot;加纳克里他说。

    我抱住她。老实说，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做。不过此刻在此抱加纳克里他我觉得绝对不属于错误行为。解释不好，总之这样觉得。我以起舞般的感觉将手臂搂在加纳克里他苗条的腰身。她个子比我矮得多，头只及我下颠往上一点。乳房紧贴在我胃部，脸颊静静靠在我胸口。加纳克里他不出声地哭了。我的t恤给她的眼泪打得暖暖的湿湿的。我看着她齐整整的短发微微摇颤不已。像在做一场甚是完美的梦，但不是梦。

    如此姿势一动不动保持了许久许久。之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撒开身子，顺势后退，从稍离开些的地方注视我。

    quot;很感谢您，冈田先生，今天这就请让我回去。quot;加纳克里他说。尽管哭泣相当厉害，但化妆几乎没乱。现实感正奇异地失去。

    quot;你什么时候还会出现在我梦里？quot;我问。

    quot;那我不知道。quot;她轻轻摇头，quot;我也不知道。但请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也请您别吓唬我戒备我。好么，冈田先生？quot;

    我点头。

    加纳克里地旋即离去。

    夜色更浓了。我的t恤胸口湿成一片。这天夜里我直到天亮也没睡。不困，又怕睡过去。觉得睡过去后说不定被流沙样的水流冲走，一直冲往另一世界，再也无法重返这个天地。我在沙发上边喝白兰地边思索加纳克里他的话，直到翌日清晨。加纳克里他的存在感和基督奥迪尔花露水味儿天亮时仍留在室中，浑如被囚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