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过去的事？quot;

    quot;不是的。quot;

    quot;要是到你能有那种心情时需花费些时间，那就花费好了，直到你想通为止。反正时间绰绰有余。往后我也一直在你身边，不用急。quot;我说，quot;只有一点希望你记住：只要是属于你的，无论什么我都愿意作为自己的东西整个接受下来。所以--怎么说呢--你不必有太多的顾虑。quot;

    quot;谢谢，quot;久美子说，quot;和你结婚真好。quot;

    然而当时时间并未绰绰有余到我设想的程度。

    久美子所谓无法诉诸语言的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同她这次失踪有某种关系呢？说不定那时倘若强行从久美子嘴里挖出那个什么来，便可避免使我如此失去久美子。但左思右想了一阵子，最后觉得纵然那样恐也无济于事。久美子说她还无法将其诉诸语言。不管那个是什么，总之都是她所无力控制的。

    quot;喂，拧发条鸟！quot;笠原May大声呼叫我。我正在似睡非睡之中，听见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不是梦。抬头看去，上边闪出笠原May的脸庞。quot;暧，拧发条鸟，是在下面吧？知道你在。在就答应一声嘛！quot;

    quot;在。quot;我说。

    quot;在那种地方到底子什么呀？quot;

    quot;思考问题。quot;

    quot;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思考问题干吗非得下到井底去呢？那可是很费操办的，不嫌麻烦？quot;

    quot;这样可以聚精会神地思考嘛。又黑，又凉，又静。

    quot;常这么干？quot;

    quot;不，倒也不是常干。生来头一遭，头一遭进这井底。quot;我说。

    quot;思考可顺利？在那里难道非常容易思考？quot;

    quot;还不清楚，正在尝试。quot;

    她咳了一声，咳嗽声夸张地传到井底。

    quot;唆拧发条鸟，梯子不见可注意到了？quot;

    quot;呃，刚刚。quot;

    quot;知道是我抽走的？quot;

    quot;不，不知道。quot;

    quot;那你猜是谁干的来着？quot;

    quot;怎么说呢，quot;我老实说，quot;说不好，反正没那么去猜，没猜是谁拿走的。以为仅仅消失了，说实话。quot;

    笠原May默然一会。quot;仅仅消失了，quot;她以十分小心的声音说，仿佛我的话里设有什么复杂的圈套。quot;什么意思，你那个仅仅消失？莫不是说一下子不翼而飞了？quot;

    quot;可能。quot;

    quot;暧，拧发条鸟，现在再重复也许不大好：你这人的确相当地怪，像你这么怪的人可是不很多的哟！明白？quot;

    quot;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怪。quot;

    quot;那，梯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quot;

    我双手摸脸，努力把神经集中在同笠原May的对话上。quot;是你拉上去的吧？quot;

    quot;就是嘛，还用说！quot;笠原May道，quot;稍动脑筋不就明白了？我干的嘛，夜里悄悄拉上来的。quot;

    quot;这是何苦？quot;

    quot;昨天去你家好几次，想找你再一块儿打工。可你不在，厨房留个字条，让我等得好苦，怎么等也不回来。我就灵机一动，来到空屋院里。结果井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