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quot;那就是说，连怎么从井里出来的也全不记得了？quot;

    quot;全不记得，记忆中途两断。quot;加纳克里他竖起双手食指，对我比划出约20厘米距离。我搞不清那表示多长时间。

    quot;搭在井里的绳梯怎么样了也不记得？梯子已经不见了。quot;

    quot;梯子也罢什么也罢都不晓得，就连是不是顺梯从那里爬出来的都不记得。quot;

    我定定注视手里的咖啡杯，稍顷道：quot;哎，可能让我看看你脚心？quot;

    quot;噢，当然可以。quot;说着，她坐到我身旁椅子上，直直地伸长腿，让我看两个脚心。我抓起她脚腕细看。脚心甚是洁净，无伤无泥，造型原封未动。

    quot;没泥没伤。quot;我说。

    quot;就是。quot;加纳克里他道。

    quot;昨天下一天雨，假如你是在哪里弄丢鞋从那儿走到这里的，脚底板该沾泥才是，而且你是从院子进来的，脚测也该有泥痕，对吧？可脚干干净净，脚倒也好哪里也好都不像沾过泥巴。quot;

    quot;就是。quot;

    quot;这么说，就不是光脚从哪里走过来的。quot;

    加纳克里他不无钦佩地略歪下头，quot;逻辑上你说的很对。quot;

    quot;逻辑上或许很对，但我们什么目的也没达到。quot;我说，quot;你在哪里丢了衣服和鞋，怎么从那里走来的呢？quot;

    加纳克里他摇头道：quot;这--，我也摸不着头脑。quot;

    她对着洗碗池认真冲洗碟碗时间里，我坐在桌前就此思索。当然我也摸不着头脑。

    quot;这类事常有？自己去了哪里都想不起来这类事？quot;我问。

    quot;不是第一次。想不起自己去了哪里这类事虽说不是常有，有时还是有的。衣服弄丢以前就发生过一次，不过连鞋也无影无踪却是头一回。quot;

    加纳克里他拧住自来水，用抹布擦拭桌面。

    quot;暧，加纳克里他，quot;我说，quot;上次你讲起的还没全部听完呢。当时讲着讲着你突然不见了，可记得？可以的话，接着最后讲完好么？你给暴力团抓住，开始在那个组织里接客，在宾馆遇上绵谷升，同他睡觉--那以后怎么样了？quot;

    加纳克里他靠着洗碗地看我，手上的水珠慢慢顺指尖滴在地板上。白t恤胸部清晰凸现出两点乳峰。看了，我又完整地想起昨夜看到的她的裸体。

    quot;好的，那就把后来发生的全部讲完吧。quot;加纳克里他随即重新在我对面椅子坐下。quot;那天我所以中途不告而辞，是因为我心理上还没有把话讲完的准备。但我还是觉得最好把实情如实地向您说出来，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向您讲起。可是终归没能最后讲完。人突然不见，想必你也吃一惊。quot;加纳克里他双手置于桌面，看着我的脸说道。

    quot;吃一惊是吃一惊，但在最近发生的事里边还不是最叫人吃惊的。quot;

    quot;上次已经讲了个开头，我作为娼妇，作为肉体娼妇最后接待的是绵谷先生。因协助加纳马尔他工作第二次见得绵谷升时，我即刻想起了那张脸，想忘也忘不掉。至于绵谷升先生记不记得我，我不知道。他不是轻易在脸上表现感情的那种人。

    quot;不管怎样，还是按先后顺序往下说吧。先从我作为娼妇接待绵谷升先生时说起。已是6年前的事了。

    quot;上回就已说过，那时我的身体已经对任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