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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也没用。
我又开始疼了。
几片止疼药下去也不顶用。
不远处居民楼里有饭菜香味,有个妈妈接自己放学的女儿回家。
那个女儿跟她妈妈说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两个人都很开心。
我想起来,容颜容桦住进我家之前,妈妈也是一有空就会去接我放学的。
现在我有点饿,可我没有多少钱了,我去小卖部买了几块糖。
等饿极了就吃一块。
天一点点黑下来。
小公园里人多了起来,有几个小孩跑来我这里,指着我的光头叫我哥哥。
我从兜里掏出来那几块糖,跟小朋友分了分。
两个小时后。
小公园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没有回家的,也有父母出来找。
她们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恍惚中,我幻想会不会也有人喊我的名字。
可是始终没有。
孩子们一个一个全走光了。
公园里安静下来,我在座椅上躺了下来。
冰凉感从后背一直蔓延到我全身,让我整个人瑟瑟发抖。
太冷了。
太疼了。
我想要动一动身子,换一个避风的地方。
可是我一站起来,就感觉头有些发昏。
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19过了很久很久。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没有一个人叫我的名字。
只有一句:“喂,醒醒!”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有人在摁我胸口。
别摁了。
有点疼。
疼了那么一会儿就不怎么疼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打电话。
“你女儿情况危急。
”“就在楼上做手术?”“那不行了,赶不上了。
”赶不上了呀。
20手术结束以后,虞涟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经纪人。
经纪人身边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医生。
见到这个陌生医生,虞涟第一反应就是容颜手术出了问题。
“颜颜怎么样?”“手术挺顺利的。
”经纪人嘴上这么说,脸色却非常难看。
虞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经纪人半天也没有说出话,反而是旁边的医生开了口。
“虞问雁是您的女儿吧。
”虞涟脸色一变,“她怎么了?又惹事了?”医生说:“她死了。
”虞涟愣了几秒。
突然大笑了两声,指着医生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昨天还见了她,生龙活虎,还打了人,你是不是她雇来的演员,在我面前演戏,你还嫩了点。
”说着,虞涟就要从病床上起来。
“看来我教训得还不够,她还敢在我面前耍这种花招,她现在人在哪,我去找她。
”经纪人连忙上前拦住她。
“涟姐,他说得是真的,我已经下去看过了,问雁真的死了。
”虞涟听到这话,坐在床上不动了。
没几秒的功夫。
直接晕了过去。
21虞涟再次醒来后,变得很平静。
她像是忘了自己女儿去世这件事,还起来去看了容颜。
虞问雁尸体放在太平间里,需要家属选择处理遗体的方式。
医院一直在催,经纪人害怕虞涟受刺激,让他们直接送殡仪馆火化,过段时间再去取骨灰。
一直到虞涟出院那天,一部关于虞问雁的纪录片上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