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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乘,捧着鲜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照片被人po上过几次表白墙。
照片上的他眉眼澄澈,静距离看,他的眼睛亮晶晶地聚焦在三楼,我所在的那一层。
可什么时候变了呢,时间拉开的罅隙不会告诉我们答案。
秦琴也追过来过,甚至扬言要找我说清楚,这次拦下她的是徐徵。
他看向她时,眼里再没了怜爱与喜欢,生硬地出声制止,丝毫不顾及小姑娘的颜面:“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我从头到尾爱的也只有许昀。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秦琴依旧哭喊着揪着他不放,好像这个男人是她人生的挚爱与救赎,好像爱情是一件顶重要的事。
而徐徵不好当街动手,只好受制于她。
我冷眼旁观这出闹剧,不紧不慢地掠过他们,徐徵也没有脸面再去追我。
秦琴这一闹还了我一段安生日子。
7只是我没想到下一次与徐徵的会面会是我主动。
我的妈妈龚女士洗澡不慎跌倒,我连夜订了回老家的机票,可是最近的航班也要第二天早上,我们母女在老家又没有什么相熟的亲人,我只能碰运气地把徐徵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好向他求助。
没想到他秒回,并让我放心。
我赶到医院时,徐徵正守在龚女士的病床前,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他来得很急。
见到我,却显得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我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我怕龚女士会因为我前段时间的发泄对徐徵说一些重话,再加上她似乎也有话对我说,我让徐徵先回去休息,想把他支开。
他却执意留下,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说是在外面守着,我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龚女士一副过来人模样:“话没说开?分也要分得清楚点啊,至少让彼此心里不要留下芥蒂,你说呢?”我点了点头:“晓得了。
不过你居然没有劝和?”她撇撇嘴:“我有什么资格劝?这感情里的个中滋味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心里有杆秤就行了。
再说,我当年和你爸离婚,你不是也为我考虑,没有劝和吗?”我笑笑:“母上大人开明!”我决定在老家留一段时日,等着龚女士病愈,顺便好好陪陪她,再有就是,将与徐徵的关系彻底了断。
内心毫无波澜肯定是假的,我从高二时开始喜欢他,大二时在一起,到如今也认识了十年了,在我的世界里挖去他的板块,就好像在身体的一处活生生地切下一块烂肉似的,但也不得不做,不然烂肉周边的皮肤也会溃烂。
我将徐徵约在了高中对面的那个卖甜酒的闲趣酒屋,在进门前他告诉我,他生日的那一天他骗了我,不是应酬,是秦琴心情不好,想要他陪着喝酒。
我告诉他,我知道,也不重要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原来被人忽视、被人不在乎,会在脸上体现得这么明显。
我自嘲地想,那我被他无视的那段日子,他是有多不在乎我啊。
“我记得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遇见过你,当时人挤人,我被一个高个儿的胖子撞了一下,差一点磕到柜脚,还是你护了我一把。
”徐徵讪讪地笑:“原来你记得那一次是我。
”“我还记得,运动会前为了响应我的号召第一个报名一千米的是你,我体测最后一名坐在地上哭的时候留下一包面纸的是你,我地理考砸了的时候故意闹出动静转移老师火力的是你,我作文获得国奖的时候,除语文老师外的第一声恭喜来自于你……”我的眼里不争气地蓄出泪水,看向同样有些绷不住的徐徵:“是这些回忆支撑着我走过与你关系出现嫌隙的日子,可我错了,人不能总靠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