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镣铐?
刚才不还在慢悠悠地赏花观景吗?
玄月摇摇头,化为金色细光追了上去:“师父,您等等我……”
玄骨所去的山头,在两百多年前确实是给客人准备的居所。
可南鹤岛甚少来客,更别说长住的客人了。于是,那处装潢还算精致的院落,就成了玄月的住处。
然而,玄月把整座南鹤岛灵草花木打理得井井有条,对自已的住所却不太上心。
“你…还有这种爱好?”
少年手边浮着一件被蓝色光晕托着的物什,他笑得有些揶揄。
这心情是又好了?玄月刚落地,定睛一瞧,登时两眼一黑。
柳茵茵这个女人……
下次她的院子里要是出现个被吸干了阳元的男修,她可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玄月苦笑着:“师父,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不是我的……”
玄骨笑里的那丝揶揄还在:“哦?那你说的这个朋友,还真是年轻气盛呢。”
爱信不信。
玄月摊摊手,面色坦然:“谁说不是呢。”她随即开始施法,将柳茵茵留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玄骨身边那件,全都收进了西边的厢房里。
又将其余物品一一归位。
少年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主屋的房顶上。他静静地看她收拾完,才开口道:
“替为师准备一间屋子,须有书案及笔墨纸砚。‘笔’要宣笔,‘墨’取松烟墨,‘纸’最好是云蓝纸,‘砚’则以端砚为佳。嗯…这空白竹简也需准备些。”
他一一细数,颇为讲究。
她师父青易以文入道,这些东西玄月全都识得,也不难凑齐。
就是……他可真是会使唤人。
玄月心口不一,笑得狗腿:“好咧,师父,您就放心吧。”
*
夜色随着海浪侵染而来,带着记天的细碎星光,倒映在院中的小池塘里。
玄月站在池边的小亭里,伸了伸懒腰,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她看向主屋。
里面点了灯,门也是开着的,但被一扇乌木牙雕绣梅花的屏风挡着,看不清后面的人。
这个时节,夜风有些凉。
玄月想了想,准备去打坐。
“月儿,你进来。”
适时响起的声音,和不太合适的称呼。
从傍晚开始,他突然就这么叫她了。初听见时,真把她吓了一跳。但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已竟也习惯了。
“来了,师父。”
出了小亭,沿着廊下走到屋前。玄月跨过门槛,绕过精致屏风,就见乌发如瀑,眉眼俊朗的蓝衣少年正盘腿端坐于书案后,那骨节分明的右手中握着一支形制优雅的毛笔。
案上铺开的纸上流动着浅蓝色的云痕,随着柔韧笔尖落下的一纵一横,皆遒劲有力,又洒脱自如。
玄月在他对面盘腿坐下,由衷地赞叹道:“都说字如其人,师父的字和您一样漂亮。”
玄骨弯弯唇,眉眼间却没有分毫得意。看起来像是习惯被人夸字写得好看了。
玄月托着下巴,静静地等着他写完。她大概看出来他在写的是门功法。
最后一笔收锋,玄骨将毛笔靠在了白玉游龙纹的笔架上。
他抬眼看玄月,微微笑:“月儿,在传你功法之前,为师要问你一事。你须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声音温温和和的,却也十分郑重。
玄月被他的架子唬到,不再托着下巴,不知不觉地坐直了身子。
只是这说实话,还是要看看情况的。
玄月微笑:“师父,您问便是。”
对面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