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容。

    走到遗像前站定，视线逐渐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让它们掉落。

    萧云霆始终在离她身后半步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的步伐。

    遗像的另一侧，摆放着一个金丝楠棺木。

    顾瑶举步，艰难地向那边走去，却被一名贵妇打扮的女子冲上来挡住。

    “你都走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回来做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

    来人作势要推顾瑶，却被萧云霆单手拦住。

    他将顾瑶护在怀里，这是第一次，他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他听不见身后嘈杂的辱骂声，仿佛全世界只有面前这个女人。

    顾瑶此时就像个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嘴唇煞白，双眼空洞满含伤痛。

    这一刻，他是真的想保护她。

    而满堂宾客看着这戏剧的一幕，有人拿起手机默默分享吃瓜，有人窃窃私语，也有顾氏集团的老人，站出来为顾瑶说话。

    “顾瑶作为顾总唯一的孩子，凭什么不让她祭拜？

    杜艳茹，你不会是想趁机霸占顾家的财产吧。”

    “就是，哪怕顾总走得突然，也不代表他的财产能让你一个随意处置了。”

    闻言，杜艳茹被气得手首哆嗦，指着这些为顾瑶说话的人厉声道：“这十年来，顾家礼身边嘘寒问暖的人只有我，陪他奋斗、陪他打拼的是我，照顾他、心疼他的也是我。

    这个他所谓的女儿何时出现过？”

    杜艳茹依靠在自己女儿的身上，装作被气得站不住的样子，将恶狠狠地目光投向顾瑶：“你扪心自问，你父亲被你气进医院多少回。

    那些时候，你没有认他这个父亲，现在人死了，回来分财产倒是来得比谁都快。

    凭什么？”

    顾瑶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是啊，这十年，无论父亲寄多少礼物给她，打多少电话给她，总是被她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