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照片，眸中染上一丝恨意，声音却更冷。

    “直接让他破产，不够让他痛苦。”

    “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连尸体都没人收殓。”

    察觉到他对李明越格外憎恨的态度，秘书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发问。

    “他们公司那么小，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呢？”

    她在靳衍川身边工作了好几年，从未见过他们总裁对任何一家企业下过这种狠手。

    因此，她有些好奇，这个小公司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靳衍川。

    但是她注定得不到回答，而这个答案，靳衍川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

    是夜，墨色渲染整片天空。

    靳衍川回到家，给许颜汐上了香。

    伸手抚过照片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不知多少次露出痛苦和悔恨。

    他想起资料里写到的东西，痛到麻木的心脏又一次颤动起来。

    离开他之后，许颜汐为了给她的父亲做手术，花光了积蓄。

    她的母亲待她凉薄，她的父亲把她当成赚钱还债的工具，她是个没有家的人。

    而这一切，年少的靳衍川知道，长大之后的他却忘记了过去。

    靳衍川，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凶手。

    你不仅害死了她，还亲手葬送了过去，你谁也怪不了。

    精神再度恍惚起来，他听见心里有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对他说。

    他的头开始痛，心里那个身影变得清晰，竟然是年少的靳衍川。

    都是你忘记承诺，才让她失望离开。

    你获得成功之后就在赞誉里迷失了自己，你觉得十年如一日的她不再满足你的需要。

    靳衍川，承认吧，抛弃她的你和今天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少年靳衍川说话从不避讳，每一句都直戳在靳衍川的心上，让他完全陷入了自责的空洞里。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铃声一响，眼前的一切如潮水一般褪去，他跌坐在地板上呼吸急促。

    刚刚出现的声音仿佛像是他的幻觉，现在看不到一点踪迹。

    靳衍川接上电话。

    “川哥，你要我盯着的人出现了，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