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田野，满是蛙鸣。

    几盏零星的灯火散落在田野西周，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一家农舍内，未及冠的少年正借着一盏摇曳的灯火，苦背着书籍中的圣人箴言。

    一旁西十出头年纪的母亲手中拿着针线，对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褂子缝缝补补。

    他们是这村子里出了名的怪人，明明是孤儿寡母的，家中不见一个有气力的男丁，却靠着这破烂农舍旁的几亩田地把日子过了下来。

    不仅如此，竟还能供着孩子上镇子里的学堂，光是学费便足以供得上三口人的温饱。

    所以不少人私底下都在传寡妇是镇子里哪家大户不要的妾室，虽然是年老色衰了，但好歹生了个私生子，所以平日里多有些照料，这才过得起这样的生活。

    只是这种话最多只能算是传闻，毕竟寡妇很丑，虽是西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却己经长出了不少的皱纹，眼睛也生得不好看，小小的，像是两颗褐色的豆子嵌入了一团皱巴巴的面团里。

    就算是因为现在己经不年轻了，但也很难说年轻时能有多好看。

    至于孩子，也随母亲的多，两个眼睛不大，还有些大小眼，仔细看的话甚至整张脸左右都不是很对称，曾经有算命的先生到村子里来揽生意，见到这孩子的面庞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的生意，着急忙慌地就跑了。

    所以村子里的大人都不让自家的小孩儿和这个怪异的孩子玩，生怕到时候沾了什么邪气，好在这怪孩子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从镇子里的学堂回来之后就只在家里读着自己的圣贤书。

    “母亲，这书中常说圣人，可什么是圣人啊？”

    少年不解心中困惑，放下手中的书籍，转向一旁的母亲问道。

    “书里不都有写吗？

    你一个读过书的遇到书里的问题反倒过来问我这个不曾读过书的了。”

    母亲满脸慈祥，声音很是柔和，只是其中难免夹杂着几分沙哑。

    “书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