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来世,只愿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下)
“父亲,母亲走了不过三月,您就迫不及待立这个女人为嫡妻,还逼迫姐姐出嫁,在我眼中看来,父亲对我们姐弟二人已经没有情谊所言!”阮靖严扔下剑,径自跨出了阮府。
一路奔马驰骋,赶到了魏府。
不顾府门口家丁等人的拦截,一路闯进了魏府,找到了正让着女红的阮安常。
“严儿,你怎么?”阮安常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拉住来人的手,对着后面追来的府卫道:“这位是我的弟弟阮靖严,各位不必紧张,若有得罪之处麻烦海涵。”
府卫听得是阮安常的弟弟,才放下警惕,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阮安常知道,他们是去给魏远傲禀报去了。
“姐姐,你受苦了,我来晚了。”阮安常莞尔一笑,摸了摸弟弟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记脸都是笑意:“姐姐无事,你都清瘦了。”“姐姐,母亲她……”阮靖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阮夫人的尸L,事情也是知道了个大概。
阮安常的眸子突然就暗淡了,垂下眸子,拉着阮靖严坐下,让小连等人在外间侯着。“母亲,是被人害死的,那场火不是因为母亲失手打翻了烛台,在失火之前母亲已经被人害死了。”阮安常的声音逐渐有些发颤,声音里的哭腔已然明显。
“是谁?”阮靖严攥紧了拳头,一面安抚阮安常的情绪一面问道。
“是,史氏。”阮安常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滴落到眼前的茶水里。
“果然是那个女人,我去杀了那个贱人!”阮靖严抄起剑就向外间走,却被阮安常呵斥住:“站住,你以为史氏一个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这般冲动着去抓人,只会让我的努力前功尽弃!”
“可是……”阮靖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姐姐阮安常,眉头紧皱。
“我带你,去看看母亲吧。”阮安常叹了口气,又拉起弟弟的手,出了魏府。
阮夫人被葬在了阮家祖坟,离陇阳并不远,马车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下了车,阮安常带着阮靖严走到阮夫人的墓前,阮靖严直接跪在墓碑前:“母亲,孩儿不孝,孩儿来晚了,孩儿不孝……”阮靖严不断的磕头,额头已经有血渗出来。
阮安常拉扯着阮靖严:“严儿,别磕了,别磕了……”阮靖严终于平静下来,堂堂七尺男儿第一次泪流记面,阮安常也流泪了,心中更是悲痛万分。“母亲,孩儿一定会找到证据,还您一个公道。”阮靖严扶起阮安常,对着墓碑立誓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守在阮夫人的墓碑前,“姐姐,魏远傲待你如何?虽说他年少成才,可也是出了名的风流。”阮靖严问到身侧的阮安常,而身侧人良久的沉默。
“他,待我很好。”阮安常许久才回了一句。
“真的?”阮靖严并不是很相信。
“真的,他待我很上心。”阮安常擦了眼泪,嘴角带着笑面向弟弟道。
不远处魏远傲的心里一阵发暖,终于,听到她吐了心声。
自那日回府,魏远傲对阮安常更为的上心,无论公事再繁忙,他每日都会带着阮安常去不通的地方游玩,然后夜里再连夜忙碌公务。
一切看上去都还算完美,直到那日谢延宗大婚的消息传到了阮安常这里。而魏氏作为一方豪族,自然会受到宴请,魏远傲本说阮安常可以不去,可是阮安常还是去了。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谢延宗正侯着他的新娘–––蓟州任氏嫡女任鱼初。
可是拜堂之时,魏远傲发现身侧人不见了踪影,而那新娘子的身影极为像她。那个他以为自已已经得到的人。
任鱼初将婚服换给了阮安常,谢延宗看得出盖头下的人正是自已朝思暮盼的人,心下极为的激动。可是魏远傲抓住了新娘的手:“谢郎君今日的新娘是蓟州任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