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个动作是那样猛烈粗鲁，他担心姑娘会误以为是一个耳光，生起气来；但她的眼睛非常谦卑地望着他，以致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他无意的粗鲁动作道歉。事实上，他开始欣赏这个动作，于是继续把手搁在姑娘的嘴上。

    quot;我告诉你，quot;他说，quot;如果别人用手指摸你一下，我将永远不再摸你。quot;

    他仍然把手掌按在姑娘的嘴唇上。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肉体使用暴力，他觉得这令人陶醉；他用双手箍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把她掐死。他感觉到她的喉咙在他的手指下已变得虚弱，他突然想到，只要把两个拇指往下压，他就可以轻易地扼死她。

    quot;要是别人触摸你，我就要把你扼死。quot;他说，继续扼她的喉咙；一想到姑娘的生死掌握在他手中，他就感到高兴。他觉得到至少在此刻，姑娘是完全属于她的，这使他充满了一种令人愉快的权力感，这种感觉是那样销魂，他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子。

    在作爱过程中，他几次狂暴地压她，把手搁在她的喉头上（在性交中扼死情人，那该多么令人兴奋！），并咬了她几次。

    然后，他们紧挨着躺下休息，但这次性交持续得并不太长，也于是因为它没能平息雅罗米尔的愤怒；姑娘躺在他身旁，没有被扼死，仍然活着，她的裸体使雅罗米尔想到了医生的手和妇科检查。

    quot;别生气，quot;她说，抚摸着他的手。

    quot;我没有法子。一个被许多陌生人摸过的身子使我恶心。quot;

    姑娘终于明白了他是当真的。她哀求道，quot;看在上帝的面上，我只是在开玩笑！quot;

    quot;这决不是玩笑。这是事实。quot;

    quot;不，不是事实。quot;

    quot;别说了！这是事实，我知道我对这也无能为力。妇科检查是强迫性的，你不得不去。我不责备你。但是，被别人摸过的身子使我恶心。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的。quot;

    quot;我发誓，这全是我编造的！我从小就没生过病。我从不看病。我的确收到过一张妇科检查的通知，但我把它扔掉了。我从没去过那里。quot;

    quot;我不相信你的话。quot;

    她极力向他保证。

    quot;那好吧。但假如他们又叫你去呢？quot;

    quot;别担心，他们太缺乏组织，不会注意到我没去。quot;

    他相信了她的话，但他的痛苦不会被理智所平息。毕竟，他的痛苦并不是真正由医疗检查引起的。她在迷惑他，她并不完全属于他，这个感觉使他非常痛苦。

    quot;我爱你，quot;她反复说。但这个短暂的片刻不能使他满足。他想要占有永恒，至少占有这姑娘生活中的永恒。而他没有占有它。甚至她从处女跨入妇人的那一小段生活都是属于别人的。

    quot;我无法忍受别人将会抚摸你。而且有人已经抚摸过你。quot;

    quot;没有人将会抚摸我。quot;

    quot;但有人已经进入过你的身子。真叫人恶心。quot;

    她搂抱他。

    他把她推开。

    quot;多少个？quot;

    quot;一个quot;

    quot;你在说谎！quot;

    quot;我发誓！quot;

    quot;你爱他吗？quot;

    她摇了摇头。

    quot;你怎么能同一个你不爱的人睡觉？quot;

    quot;别再折磨我！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