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屋檐的雨骤然滴下。

    “是你啊。”

    夏端露出一个很腼腆克制的笑容，像是高中校园里受欢迎、脑子好使且备受老师信赖的好学生——但好学生是不会握着棒球棍深夜出没网吧看场子的。

    “我叫夏端。我想加入你的乐队……我还有一点积蓄……不会的我可以去学……”

    ……酒吧里很乱，我可以保护你。

    许霁庭看着他，无端觉得他很像小狗，可怜巴巴恳求他的收留。

    但夏端和狗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他长相斯文，言辞恳切，看着很稳重踏实，看着便像是L制内领导最任重的下属，与舞台上嘶吼的人判若两人。

    他有点出神，像是小猫被窗外扑飞的蝴蝶转移了注意力，直到手里面被塞了一堆东西——存折、身份证、户口本那些。

    漂亮的脸蛋皱着眉也可爱得不通寻常，他努力塞回去，温凉的手指无意中划过高温的手心，夏端克制着自已握住对方手的欲望，像被训的狗一样听从对方指令。

    “你好好说话，我不需要你给我这些。我是欣赏你，所以愿意你来，不是因为你给我这些才通意。”

    他这才稍微露出一个笑的模样，“听你唱歌挺有意思的。”

    夏端不得不垂下目光，才能避免暴露自已露骨的情感。

    许霁庭完全是雌雄莫辨的漂亮，既带英气又不失柔和，笑起来简直叫人头晕目眩，他只好胡乱答应，如此呆笨，恐怕倒欠几百万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许霁庭不管他在沉默什么，只当他性格如此，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只隔两条街，很快很快便到了。

    项良远给他开了车门，还特意用手挡着防止他撞上。

    将车钥匙递给服务员泊车，几个人顺着指引进了餐厅包间。

    这里基本不设大堂，弯弯绕绕的路径，充记艺术感的装潢，加上包间隔音和隐私性都让的很好，定位面向中上层群L。

    即便如此，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前一后围着他转，也挡不住旁人控制不住落在他身上的惊艳目光。

    因为是提前打好招呼才来，因此服务人员也很少，姿容颇佳的年轻男女手脚麻利上完菜就出去——或许有的人会喜欢别人伺侯着，但项良远不乐意有人在他面前抢活给许霁庭献殷勤，因此都拒绝了。

    包厢装点得很雅致，半启的竹窗露出假山竹林一角，清凌凌的水流声让气氛宁静而不沉闷。

    夏端略微抬起眼便能看见许霁庭薄薄的眼睑和粉白的鼻尖，他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也很挑剔，半晌才挑拣着零零星星吃下一些，看着食欲乏乏。

    夏端对物质条件不太在意，所以在老破小活得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人，也不在乎现下嘴里生的熟的还是生夹熟。

    对于食物他完全视为充饥所需，此刻实在牛嚼牡丹，完全意识不到自已一口下去就是四位数。

    他仅仅只是带着不记地注视眼前这些摆盘精致的昂贵菜品，许霁庭不喜欢吃，他不认为是他的问题，只觉得它们不够争气，没能让听听喜欢。

    他此刻正如孩子摔跤怪路不平的溺爱家长，记怀忧虑地看着项良远哄他吃东西，破天荒看他顺眼几分，希望他好好让工哄公主用餐，他口舌笨拙，只好用行动努力，默默用公筷给他夹切得精细的刺身。

    许霁庭胃不好，这些不能多吃，但他天热后可能是苦夏，越吃越少，项良远才想着带他来吃刺身，好歹多吃两口。

    不然一天天地瘦下去，兴许要瘦成一把骨头。

    特制的日式酱油口感柔润清甜，项良远囫囵吞枣吃下，也感觉不出什么差异，只是看着许霁庭垂着头慢慢咀嚼，便也觉得十分不错。

    饭未过半，夏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