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来就好，老天爷已经开了眼了。”</p>

    声名显赫的大将军府，现如今剩下妇女幼小，能顶事的人还变成一个傻子，江河暗自叹息一声，真是世事难料。</p>

    这不是江河能管的，他谨慎地开了一些养气补血的汤药，总归对身体没有坏处，虽然对脑子里的瘀血也没多大用处就是了。</p>

    “今日有劳江太医。”秦恺亲手将荷包放到江河手中。</p>

    现如今父亲牺牲，兄长重病，他虽只有八岁，却只能用小小肩膀撑起这个家。</p>

    然而江河反手便将荷包还回去，推辞道，“二少爷不必如此，我拿的是陛下的俸禄，是忠君之命，治病救人是医者的职责。”</p>

    虽说如此，秦恺顺势收回了荷包，却另外派人送了一份厚礼到江太医家。</p>

    江太医尚且不知，他从将军府里出来后，径直回宫里复命。</p>

    终日跟贵人们打交道，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见到圣上第一眼，他就能感觉到圣上此时的心情相比早上是全然不同的。</p>

    “秦渊的病情如何？”</p>

    “回陛下，微臣确认过，脑子里确有瘀血。而天下重症，脑疾占九，除非能找到给人脑开刀的神医，否则此病难消，只能用些药物内服，或好或坏，全凭天意。”</p>

    皇上挑眉，“也就是说，秦渊真的成傻子了？”</p>

    江河点头，想了想又摇头，“说完全是傻子也不准确，只是言行举止不如大人灵活，反应有些慢，忘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也不大爱说话。”</p>

    可天下人皆知，秦渊是文武双全的少年将军，即便是少了三分灵气也足够令人叹息。现在比普通人还稍差些，同之前可是天壤之别……</p>

    皇上手上还拿着黑子，盯着棋局看，也不再说话。</p>

    殿中静悄悄的，正当江河怀疑皇上是不是将自己给遗忘了的时候，又听到皇上问了一句，“会不会是一个迷惑视线的局？”</p>

    江河迟疑，“大概有八成把握。”</p>

    “八成？”皇上落下黑子，吃掉白子，语气不明，声音低到只有身边的古公公能听到。</p>

    “也就是说，还有两成不确定。”</p>

    古公公没答，他知道，这不是跟他说的。</p>

    隔日，不知消息从何处而来，呈如火如荼之势。</p>

    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秦少将军竟变成了一个傻子！</p>

    “话说大将军战败而亡，平头百姓都自发在门前挂了白布，怎么秦府却不见丝毫动静？没听闻哭声就算了，连根白幡都不见，莫不是为了压住少将军的病吧？”</p>

    “有可能，怪不得秦府自少将军被送回来之后就紧闭大门，还对外求医问药，谁知病情竟然这么严重！”</p>

    “啧啧啧！这可是神将世家啊！怎么就变成一个傻子了呢？”</p>

    有人可怜叹息，就有人落井下石幸灾乐祸。</p>

    秦管家再一次送走了或是来吊唁或是来看热闹的人，眼看着人又苍老了一点。</p>

    等哄完大儿子吃药，钟氏已然身心俱疲。</p>

    现如今儿子能吃能喝，不需要人追着喂，只怎么都不肯喝药，或许是因为太苦了。</p>

    因为忙碌，她甚至连缅怀丈夫的时间都没有……</p>

    看着儿子睡下，她把秦管家叫进来。</p>

    “可查到流言的源头？”</p>

    秦管家面带愧色，“尚未。”</p>

    钟氏叹了口气，“算了，不用浪费人力去查了。连我